>
本来就已经不年轻了。
林驥沉沉的盯著一屋子的孩子,却不吭声,直到陈玉壶开口:“天晚了,该让孩子们都回去了。”
林驥这才发话:“那就都回去吧!”
孩子们陆续出去了,陈玉壶却叫住了林驥,“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
“若是有事,该让我知晓。”
林驥定定的看著陈玉壶,看了好半天,也不吭声。
突然笑了一下,那一笑,陈玉壶好像在其中看出了他年轻时候打马领兵的风采来。
林驥动作大开大合,把喝光了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扣。
声音都温情了些许,“玉壶,你別怕,我还没死。”
一句话,让陈玉壶红了眼眶。
从来来到这里,她的顶樑柱,一直都是这个她不大喜欢的男人。
但是陈玉壶也要承认,他是个不错的人,起码对家里来说,是个合格的当家人。
“就算是我要死了,也会提前安顿好你,我要利益最大化。”
听到前半句,陈玉壶还很感动,觉得这种大男子主义一点,她也能接受。
后半句真是大可不必啊!
纯纯的政治生物。
这个最大的政治生物死了,留下了一堆冷血的政治崽子给她。
不如她先死捏。
林驥好像是看出来,陈玉壶在想什么,担心什么。
大笑著走出去了,头都没回。
陈玉壶看著林驥的背影,突然感觉心没落地。
陈玉壶在京城,一边带孩子,一边听著宣府的消息。
洛书知道她惦记,这些日子的消息,大事小事,几乎都是宣府传来的。
陈玉壶一一查看,从信上看著自己从前胆小柔弱的女儿。
以妇人之身,掌家主印,以家主之位带领方家,周旋在各个势力之间。
陈玉壶想到记忆里那个,担心被自己的亲娘嫁去奴才外家,而哭哭啼啼的女孩儿。
几乎没办法联想到一起。
但是陈玉壶是骄傲的。
非常!
她总是笑著翻看各种信件,然后还要说给拂平和拂瀚听。
自从拂平好了,有空的时候就跟著林驥和林清桐。
病刚好,刚刚丧父的小孩子,站在陈玉壶的面前,一脸认真:
“外祖母,我会比父亲还厉害,方家以军功起家,我会做大雍的名將。”
“让世人知道,方家的一切都理所应当,让母亲不那么辛苦。”
“我会继承父亲的遗志,成为下一个方將军。”
陈玉壶当时拉著拂平的手,眼中全是不落忍。
“拂平,你还小呢!家中有你外祖父呢!你外祖父可以护住你和你母亲。”
“你会长大的,但是你不要急,你外祖父和舅舅们,会给你爭取到足够你长大的时间。”
拂平看著陈玉壶,不吭声。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他需快速的,快速的长大。
於是从那一天起,这个在陈玉壶看来,很憨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