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无眼!”
待蒙成领着的短兵距离车阵还有百步左右,黄品故意板着脸大喊了一声。
“放肆!”
跑在最前边的蒙成听到黄品的喊声,就跟有了应激反应一样立刻怒喝了回去。
随后略微放缓马速,鼻孔朝天的继续大喊道:“上将军亲来查验,尔等不出来迎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举弩!
全给我放下,再把大车挪开,不然要让你们都吃罪!”
见蒙成喊的如此霸道,黄品抿抿嘴角,呵呵一声冷笑后对王灵吩咐道:“射只箭出去,不要伤了人。”
王灵是王离给黄品派来的短兵,不说早就看蒙成不顺眼。
之前王离特意叮嘱过,黄品让他干什么他就要干什么。
得了吩咐,王灵立刻抽了支箭矢举弓就射了出去。
这只箭矢射出去的不算远,但却是一种表态。
看到蒙成下意识的勒马,黄品立刻喊道:“未接到上将军传令,你等又未举旗。
到底是何居心,无人可知。
速速止步,不然箭矢可不会只扎入积雪之中!”
“呸!黄半胡,少在这装腔作势。”
见车阵里真敢射出箭矢,再一次被落了颜面的蒙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听到黄品的好话,更是气得脸色发青。
气急败坏地怒斥了一句黄品,蒙成一把摘掉头上的头盔扯着嗓子喊道:“两个月前在新秦中城又不是没见过。
你在这和我装不认识?还敢射出箭矢?
你是存心要加害上将军不成?
赶紧滚出来谢罪!”
“离得远,并未认出军侯是我的过错。”
蒙成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法再装下去。
黄品先是笑嘻嘻地赔礼一句,随后脸色一沉接着道:“可军侯不事先传令,也不举旗号,难道就没有过错?
北假地新入我大秦之手,阵中又有数千戍边之人,难道我不该小心谨慎?
我随胡地出身,可种种出力下已经证明我归秦之心。
每日更是殚精竭虑的琢磨兴秦之法,难道只配军侯叫为半胡?
在军侯这里,难道与子同裳,与子同泽,与子同袍都是空话?
射出的箭矢也只是警告之意,数千双眼睛都看得真切。
可唯独军侯觉得是要加害上将军,敢问军侯你强罪于我到底是何意?
我记得两月前可没得罪过军侯,况且也过了查勘。
军侯种种之举,难道是还在对我查勘?
另外,备塞都尉与农都尉之职是上将军所赐。
我与军侯乃平级同僚,你又凭什么让我与你谢罪。
难道你的军侯之职比上将军还要大?”
他不知道蒙恬特意过来是什么意思,但蒙成气急败坏之下的口不择言相当于主动把刀子塞到他手里。
是一个难得与蒙成彻底翻脸而又不担心被算计的机会。
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眼看着,以后他但凡遭受些打压,坏的只会是蒙恬的名声。
也正好借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