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越人想要什么。
被人羡慕与高人一等的感觉固然让人心里很舒坦,可这也是一个危险的前兆。
先前毕竟相互厮杀过,岭南若是再次闹起来,大军稍稍有些差错,他们这些人就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目标。
相较于故里,待在岭南本就挺遭罪,若是丢了性命便更不划算。
而那些越人入了籍,便能与他们一样,用不着再羡慕他们什么。
尤其南海郡要以桑蚕为主。
他们本就是商贾出身,对商机的嗅觉极为敏锐。
今后单是下去收售蚕丝,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看似与开籍和丈量田地这道政令无关的屯军也跟着高兴,缘由也很简单。
越人入了籍,就意味着要缴税。
而赋税是一定要入账目的。
一旦账目清楚与丰沛,他们屯军自然能跟着受益。
至少他们的月禄不必再全等着从领北顺水过来。
岭南背后的得利,也不再全进了那一小撮人的口袋里。
另外,有传闻那位过来的安国侯除了要在象郡大力垦田以外,南海郡的屯军也要在南海郡轮换着垦田。
屯军当初都遭过粮道被断而饿肚子的罪。
一旦米粮能够自给自足,即便是越人再闹起来他们也不怕。
其次,屯军也打听出安国侯在北境与西境是如何行事的。
通过刚刚接任便下了这道政令,屯军上下对黄品的那些传闻深信不疑。
原本满腹的怨言与怒火,全都转变成了对军功的期盼与浓浓的战意。
而最后一部分高兴的秦人,就是从各地发配过来的罪臣罪吏。
按大秦的律法,即便是以劳役抵偿了之前的过错,他们的身份也只能定格在黔首,不能再次为官为吏。
只能指望着家里的后辈凭借家学能够得到赏识与征辟再次为官,从而使家族再次迈进士族的行列。
但以岭南的状况,以及需要长久的时间来看,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想法罢了。
家里子侄能不能学出来,或是能不能在岭南熬的住先不提。
岭南的秦人大多数都是屯军,哪有人可供他们的后辈去治理。
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家族沉沦下去,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希望。
但是让这部分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越人居然同意开籍。
并且那位接替任嚣的安国侯还直接给他们下了令。
虽说最大的职位也不过是乡啬夫或是亭长。
可身份上却已经有所改变,不再完全是黔首。
而且他们都知道在越人当中设乡里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在教化越人上做得足够突出,县长的职位并不是遥不可及。
尤其是在岭南,这种可能性极大。
而一旦能够任了县令,可以说正式回归到了士族的行列。
面对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翻身机会,罪臣与罪吏又如何能不欣喜不激动。
可以说黄品匆忙下的这道政令,让整个海南郡如同换了个天一样。
大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