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与大秦任何人的认知都不在一个纬度上。
而且岭南的人员结构不比河西。
重要职位上的人与他没多大的关系,更没有那么对他狂热的人。
就算他尽量做到面面俱到,还会有人因为认知的问题而去本能的拒绝与抵触。
如果絮絮叨叨的去解释,不但对自身是一种消耗,而且超出这帮人认知边界的事情也并非能解释明白的。
与李信讲的那么透,到了最后依旧还是不大相信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传舍里盯着人头发愣,就是在捋顺这种因果。
可黄品发现,面对这种因果反噬,越捋顺,捋出来的因果越多。
而且想要解决这些因果,都需要时间的沉淀。
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个无解的闭环上。
简直与当初在河西千方百计的让扶苏入局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让黄品越是琢磨越是心中发苦。
加之这种脑力消耗极大,从传舍回来后也愈发让黄品精疲力尽。
不过这种与当初在河西时如出一辙的苦闷,也让黄品隐隐觉得应该可以有借鉴之处。
疲惫不堪加上不停的复盘与思索,黄品自然是顾不上蒙直是个什么神色。
甚至是两次劝说都因入神而毫无察觉。
李超毫无顾忌的一嗓子,虽然让黄品回过了神,却也打断了刚刚琢磨出来的一些眉目。
又惊又气刚想开口怼几句,听了李超后边的话看向厅堂的门口。
见是宝鼎与半狐还有墨白几人,黄品的不悦立刻一扫而空。
不等几人行礼,黄品猛得起身快步走过去与几人挨个来了个熊抱,“没想到你们来的这样快,真是让人心喜。”
黄品如今已经是安国侯,再不是当初的那个安登君,更不是初识时的小都尉。
几人虽然同样欣喜,可多少有些拘谨。
但是看到黄品待他们依旧,且如此真情流露,几人的拘谨消散的干干净净。
尤其是宝鼎,仿佛感觉又回到了当初在河南地筑城之时。
被熊抱过后,嘿嘿一乐道:“不光是我们几个。
恶祛、黑牛、黄如还有黄静他们都来了。
待安顿好了袍泽,就能过来与公子相见。”
宝鼎的话音刚落,一向不善言辞的墨白立刻接口道:“此次过来的不单是弟子。
墨房与墨连也过来了。
不过他们两个留在了贺水大营,正准备着弄锻锤和高炉。”
顿了顿,墨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续道:“弟子也不想耽搁工夫,可贺水大营那边烧瓷的土不太合适,得多走走。”
听了两人的话,黄品脸上的喜色更浓,抬手轻轻捶了一下墨白,“还以为你小子转性,变得跟墨安一样。
结果还是那个只闷头做事的性子。”
半狐见提起墨安,赶忙将提着的一口木箱放在了案几上,打开盖子从里面一堆的书信当中拿出一封递给黄品,“公子,这是西横给您的传信。
交代务必要亲手交到公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