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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黄品刚刚挂上笑意,还没来得及说话,阳滋的神情一转,笑嘻嘻的继续道:“让我认错,兄长只管直说便好。
哪里用得着这样使脸色。
不说王元与王威,监使禄里同样在帐里。
若是耽误了商议政事不但不美,我也吃罪不起不是。”
说到这,甩了甩发酸的两手,阳滋加重力道边继续揉捏黄品的肩膀,边嘟起嘴巴道:“这场祸事虽说是我惹出来的,可总归还是情有可原的。
阿翁是始皇帝,是上天之子,是天下之主。
加盖玉玺的诏书乃是始皇帝之策命。
赵佗胆敢磨磨蹭蹭,就是在违逆始皇帝之命,是对阿翁的不敬。
且如今岭南已经由兄长接手,所行之事自然有兄长的道理。
赵佗不加紧回咸阳,就是在耽搁兄长主政岭南,在坏兄长的谋划。”
停下手,阳滋又是轻轻一叹,接着做出正气凛然的样子,语气低沉道:“于公,我是大秦的公主。
于私,我是阿翁的女儿,是兄长的姊妹。
见此忿懥之事,怎么坐视不理,怎能不出一丝力气。”
绕道案几之前,俏脸与黄品相对,阳滋眼中蒙上些许雾气,楚楚可怜道:“兄嫂有了身孕,不敢惊扰。
我又在咸阳被宠溺惯了,凡事都不需要多动心思。
想帮阿翁与兄长,除了这样做,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看着阳滋这副样子,黄品头一遭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脑海里瞬间回想起当初的一些荒唐事的同时,也感觉这一幕倍感熟悉。
刨除阳滋的聪慧到底如何,表演与行事上完全就是第二个塔米稚。
虽说塔米稚已经是他的夫人,两人已经是至亲。
可两人结合到一起的过程实在是有点不堪。
当初塔米稚的表现更是让黄品留下些心理阴影。
而但凡与塔米稚有些相像的,黄品总是不由自主的怀疑这人心里是不是多少有些变态。
另外,黄品也隐隐后悔带着阳滋过来。
这跟打开封印一样,着实有点让人受不住。
看到黄品盯着自己半晌不吭声,阳滋噘噘嘴,提醒道:“兄长,我说的对与不对,你倒是应个声啊。”
回过神的黄品长长吐出一口气,眼中的目光要多复杂有多复杂的再一次盯着阳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还是在船上的你最可爱。
这怎么到了岭南,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一句话还没说呢,你镗镗镗说了这么多。
并且还说的冠冕堂皇,你让我怎么应声。”
“兄长这话说的,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用力眨了眨眼,让眼中的雾气变得更浓,阳滋委屈巴巴道:“行此手段,也是受了塞宁夫人的启发。
当初她能被兄长纳了,就是因为给兄长喝下加了什么马多草的荼汤。
我只是换了求子……”
“哎,乱说什么!”
黄品练都绿了,不等阳滋说完,先是立刻抬手捂住了阳滋的嘴,随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