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准闽中郡到底有多少口众,又到底有多少产出。
这些物件既然是要让他们拿去售卖,就不会白给他们。
用来换些米粮,或是借用些人手也是理所应当的。”
“以物易物?”
目光落在罗列的物件上,任嚣用的嘬了嘬舌头。
感受那股纯粹的甜意在舌尖肆意绽放,任嚣万分感慨的继续道:“你能有此高位,真是生不出一点妒意,什么事你都能到另一面。”
顿了顿,将手指向洁白的糖霜,任嚣目光满是敬佩道:“你的军功太过耀眼,忘记了你最初是以工道而遐名,更是墨家的钜子。
以往柘浆所凝又大又硬,且还有焦糊之味。
而你鼓捣出的柘浆既小又纯,单是这一样,闽中郡那边便不会拒绝。”
走到案几之前,任嚣抬手在舆图上点了点,神色一正道:“法子是好法子。
但你也说了,没人知晓闽中郡到底有多少口众。
加之辖地又多山,到底能换来多少米粮并没个准数。
而且借人,怕是也极为不易。”
黄品耸耸肩,吊着东北的方向努努嘴,“闽中郡不够,不是还有会稽郡。”
任嚣眼见抽动了几下,摆手道:“会稽郡可是设了郡守。
且除了吴越之人,楚人也并不少。
没有朝堂的诏令,单以财帛诱之,估计没人会来。”
黄品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不过人不来,米粮总该能买得到。
而且咱们这边虽说缺人,可最缺的是内地郡县的秦人。”
拿起一个锄头在手里掂了掂,黄品再次对任嚣微微一笑,道:“南海郡的新黔首并不算少。
而且眼下估计龙川与揭阳两地的入籍之数也应该陆续完成。
再次西进,至多动用两万老屯军,其余的人手还用新黔首。”
看到任嚣皱起眉头,黄品沉声解释道:“骆人对新黔首毫无顾忌的斩杀,不但不用刻意必隐瞒消息,还要大肆表扬。
尤其是只对新黔首下手,而刻意避开老屯军这一点,要着重宣扬。
战力大小是有仇恨所支配。
只有新黔首的仇恨足够大,战力也就不再是问题。
但是有一点要注意,宣扬的时候务必讲清楚老屯军可没放弃过新军。
另外再让蒙直与李超一定要舍得财帛,对战死的新黔首进行安抚。”
后世有句话叫解决不了矛盾,那就激化矛盾。
骆人这次毫无犹豫的动手,也恰巧给了让两方彻底决裂的机会。
不过单单靠这个,黄品还是担心任嚣的动力不足。
再次走到木架挂着的舆图跟前,抬手指在红河三角洲的位置上道:“能被打杀得如此干脆,可见海船刚一靠岸就被骆人所发觉。
而且也意味着骆人不容许旁人染指适伐山以西。
而为何会如此,唯一的理由就是那里对骆人极为重要。
那么因何重要,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里已经是骆人安身立命之地。”
转过身看向任嚣,黄品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