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肉眼看不到,却能清晰感受到的阴鹜之气并没有太过浓郁。
宝鼎略微思量了一下,品出些滋味来。
公子归秦近六年,先是思谋北地、河西,如今又马不停蹄的谋划岭南。
不但身上的担子一直压得极重,更是得不到歇息。
加之又是个惧内的,心中的疲累与邪火如何能泄出去。
想到这,宝鼎心中一发狠,用力抱了抱黄品的大腿,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不服气道:“公子是安国侯,属下又不是。
思虑国事那是应该的,况且若说以身作则……”
“行了,别再那硬装了,你那回过味的样子都写在脸上了。”
用力甩了一下腿,将宝鼎给挣脱开,黄品再次翻了一眼宝鼎道:“偶尔不讲理让心里舒坦些还行,成了习惯可不好。”
将目光投向看热闹的黄朔等人,黄品神色一正道:“雒人的其他寨子在哪,已经知晓个大概。
少在这琢磨没用的,赶紧商议商议接下来打哪一处寨子。”
宝鼎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尽是疑惑道:“公子不是要南下,自然是要继续往南边的寨子打。”
黄品没应声只是瞥了一眼宝鼎,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群女子身上。
抬手抚了抚下巴看了一阵,干脆迈步走到了那些女子近前,逐一仔细打量起来。
直到把这些女子给盯得身上发毛,全都低下头,黄品才收回目光。
“雒人与这些女子都没说实话。”
转过身对不明所以的宝鼎下了结断,黄品对不远处拱扬锵的两个还处于半大小子的儿子招招手,“拱葆吉、盖焦凡你们两个过来。”
两小子是被当做译人雇佣过来的,赶路虽然累了些,可架不住不但给钱还吃的好。
最初的不愿不但早就消散的干干净净,甚至还美滋滋的。
当见识到了短兵骇人的手段后,更是既后怕又羡慕的不行。
已经开始琢磨着回到白芒岭后,让父亲给琢磨着能不能让两人也入短兵。
而对于黄品,两小子自然是认识的。
知道能不能成为短兵就是黄品一句话的事。
听到招呼后,眼睛冒光的抬腿就跑了过来。
两子先是学着短兵见礼的样子行了拜礼,作为兄长的拱葆吉开口道:“将军只管问话,定不会出差错。”
见两小子居然行短兵对他的拜礼,黄品眉头一挑,脸上闪过一抹玩味与感慨的神情。
这两小子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世间的道理,有些时候还真是谁的拳头大理就站在谁那边。
此外,难怪后世有很多人开始躺平起来。
与有家族传承和积累的比起来,普通人是真卷不动。
或许用在此时并不恰当。
可若是拱扬锵当年不下功夫苦学各国语言,这两小子又如何能学了秦话。
若是没学秦话,又如何能给短兵当了翻译。
不当翻译又如何能知道短兵的待遇远超其他屯军,又如何能见识到火药的威力。
而看在拱扬锵的面子,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