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算开口叫上一屯屯卒过来把人给架到校台那边,结果列队的屯卒以及被允许列入屯卒的瓯人突然间齐齐开始高喊万胜。
显然是黄品在校台那边下令开始下发虏获了。
这个时候把人叫来,多少有那么些扫兴。
转回身打算再次呼唤几次,结果两国之人比之前还要不堪。
有的缩成了一团,有的趴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任嚣无奈的再次瘪瘪嘴。
这是被一声声万胜又给惊到了。
不过想想自己第一次见到火炮时的样子,任嚣叹了口气。
不忍心再这么折磨两国之人,转身快步走向校台。
“来人的样子你该看到了,比预想中的还不堪。”
将黄品手里的清单拿过来递给赵显,任嚣拉着黄品下了校台,“怎么叫也不回神。
再磨蹭下去,怕是真要被吓得痴傻了。
你赶紧过去把人给叫起来吧。”
看到黄品没立刻迈步,任嚣瞥了一眼堆放的虏获,以及率先过来领取的几个千人,“就是什么都不下发,他们对你也是心服口服。
用不着非得事事都亲手去做。
更何况有谁不知道能有此虏获皆因你领兵而得。”
“你当我是在邀买人心?”
斜了一眼任嚣,黄品朝着不堪的两国之人努努嘴,“他们害怕就证明心里有鬼。
而且害怕的越甚,心里的鬼便越大。
两国与安罗人联手,应该是没跑了。
不用急着过去,让他们好好哆嗦一阵再说。
另外,我不动弹是琢磨着要不要把甲胄穿上,可不是你想那样。”
“还要穿甲胄?!你是真怕他们不被吓死。”任嚣眼角抽动着再次拉住黄品,“凡事过犹不及,差不多就行了。”
黄品撇撇嘴,“你这心思难怪坐不到太尉的位置。
没怎么样呢就差不多行了。
摆了这么大的阵仗,怎么能不好好榨一榨。”
任嚣对黄品的挖苦丝毫不在意,“两国敢跟安罗人联手,还不是看出咱们轻易攻不得山上。
再者你还要借路滇国。
你不能总顾着威吓,也得给些好处才行。”
黄品将一侧的嘴角扯得老高,“不把他们榨得干净些,我拿什么给他们好处。”
任嚣这次没能保持住云淡风轻的样子,脚下一个踉跄道:“你不会是生出要继续出兵的心思吧。”
黄品抬手抚了抚下颌上的短须,轻叹一声道:“就他们这副不堪的样子,我是真忍不住想要上去抢一抢。
可军功不能只可着我一个人来,得给旁人留点。
不过出兵不行,嘴上多讹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任嚣停下了脚步,一挑眉头道:“这么早就开始惦记着给你家长男立军功了?
等他长起来,至少还得十几年。
你不可能总窝在岭南的。”
黄品极为无语的看向任嚣,“别把我当成你们这些老谋深算的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