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到了这会儿,悲愤且心中发慌发堵的李信终于看出涉间一直都在试探他。
气得将手里的信对着涉间扬了扬,李信恨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试探什么?!
李家跟他绑的比你还紧,绕来绕去的就显你聪慧与小心?
难怪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个裨将,就因你那多余的心思太多。
看看信上写了什么!”
涉间臊眉耷眼的起身过去接了信,只是看了几眼脸色就变的与李信一样铁青,“他居然没应对的法子?!”
“不是写的很清楚了!
法子都被杨端和这老货无意当中给破了!
王昂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能把蒙毅给带出去都是万幸。
还有,你不清楚他之前要让你干什么?!
你就是拼着领罪也不该带着左军都过来!
更该与我先通个信,由我来稳住蒙恬那个木头!
到了现在,已经再没还转的余地!”
气哼哼的说到这,李信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用力拍了一下身前的案几破口大骂道:“杨端和误事!
蒙恬也是个眼瞎且无药可救的。
还有黄品那小子最可恨,就不该把你藏着掖着不与我讲!”
“难道…难道真要如此?
这…谁人能下的去手!”
涉间虽然早就过了黄品所说的都应验带来的惊愕。
可他一直认为这世上就没有能难住黄品的事。
若是没有后手,怎么可能往岭南那边去跑。
哪成想让河西做好开战准备的不是法子的法子就是黄品的后手。
而且身为北军的一员,实在难以接受平叛余孽之前,先要与曾经亲密无间的袍泽挥剑互砍。
“谁敢?你问谁敢?”
李信怒极反笑的看着涉间,再次用力拍着案几道:“这边还没接到旨意,九原就已经把扶苏过去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
能算计着扶苏想不过去都不行,除了北军当中的人,且还是能捋顺清这里边关系的人。
你觉得还能有谁?
你觉得下不去手,可人家已经动手了!”
愤懑的吼出这些,李信将拍打案几的手按在暴起的青筋上,闭着眼睛用力揉了几下,猛的睁开眼睛道:“你是如何打算的,趁着不晚赶紧与我讲明。”
涉间明白李信所谓的讲明打算指的是什么,抬手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道:“左军已经调到您的麾下。
您也是十成十听那小子的。
加之左军说是我统领,其实有一大半要听那小子的。
我除了跟着一条道跑到黑,还能怎么样,又能有什么打算。”
李信翻了一眼涉间,“就你那怪话多,另外,这是你自己选的。
今后若是有差错,你可不要怨我。”
“若是这样想,我便压根不会与那小子走到一起。”
苦笑着应了一声,涉间目光陡然变得狠厉,“王离若真敢对上将军动手,我必亲自手刃了他!”
“说狠话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