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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打黄品如璀璨的流星般突然出现,怕字虽然依旧没有,可一想到黄品的种种,心底却是有些发怵。
北地与河西多是听闻传言,可岭南那边的事情却是有可靠之人给的传信。
黄品的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当真是非常人可想出来的。
今后想要借越人之力复国不仅没可能,若是真与黄品那半胡儿对上,他真的能胜吗?
一想到此,项羽的神色多了些沮丧与烦闷。
再次大口喘息了几下,愈发感觉心头沉甸甸,好似压上了一块大石。
而这种感觉让项羽很不喜欢,也极为气恼。
抬起已经渗出血丝的拳头,又一次狠狠砸向了一旁的树干,“身为黄姓之人,居然做了嬴政的假子,他愧对黄姓先祖,更愧对楚国!”
听了项羽的恨声低吼,项梁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喟然一叹道:“到了现在你还纠结于此?!
真是个痴儿!
有如此心思,如何能复国,又如何能对落入秦人之手的族人去报仇。”
“我知道叔父之意,兵法我会用心去学。”
听出项梁话中的失望,项羽先赶忙应了一声,随后甩了甩拳头上的血迹,苦闷道:“可到底是那半胡儿占了先机。
待我学成了兵法,他在秦人那里的权势也更为势大。
百越之地已经借不上力,普通的楚人你又说会被秦人给收买的没了复国之心。
我如何能敌得过他?!”
说到这,项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道:“震泽这边一时半会儿再没复辟的可能。
莫不如我去一趟岭南。
当面去找那半胡儿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黄姓乃楚国大贵之姓。
当真甘心一直为嬴姓卖命?”
闻言,项梁嗤笑一声,道:“如三岁孩童之言。
别忘了黄氏之人能够散于何处,还不是当年楚王之过。
若没有王的首肯,春申君能死的那般利落与容易?
更何况能在北地依旧以黄为姓,证明那一支黄姓人一直都记得自己的出处。
黄品能为嬴政如此卖命,更证明对当年旧事记得清清楚楚,且满怀恨意。”
听了叔父项梁所说,项羽气恼的不顾拳头上的骨节已经豁开口子,再一次砸向身旁的树干,“按这么说,只能等着熬死那半胡儿才能行复国之事?
要知道先前你便告诉我,待熬死嬴政方能动手。
这样左熬一个,右熬一个,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说往后还会不会出个与那半胡儿一样的人。
单是那半胡儿只比我年长几岁,最后谁熬的过谁都难说。
更何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让周边之国尽数对大秦伏低?
到时成了当年白起那般,还如何能够复国!
不等带着复国的楚地子弟奔向关中,怕是就会从背后给那半胡儿一口给吞个干净。”
“如白起那般的人?”呢喃了一下,项梁猛得挑起眉头,“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白起最后落得下场可并不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