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丹药。
怎么也比寻常汤药的药力大,不若将那丹药给陛下服了?”
“万万不可!”
连忙摆手拒绝这个提议,太医令神色凝重的解释道:“三日前我便剖了一粒,尽是指至阳之物所混。
服下之后虽短日内有大起色,可过后却因大损元阳而病疾更重。
到时将更难调养,甚至……”
最后的话太医令虽没说出,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让赵高心头闪动出一个念头。
虽说眼下没人怀疑到是他有几次趁着胡亥端药出来时悄然添了一味补药破了药效。
可继续下去说不准就要被发现,且也再受不住那份胆战心惊。
想到这个赵高故意重重一叹,“如此看来,那丹药有如毒药。
陛下的身子还是要倚靠老医令来调养。
不过老医令也不必过于忧心。
情志也为良药,有胡亥尽心服侍,陛下必然病愈的快。
老医令只管配伍用药,煎药喂药还交由公子。”
想了想,赵高的神色又变为凝重,“那毒丹放在锐士手中并不稳妥。
老医令暂且等我,我去把毒丹要来交由老医令掌管。”
不等太医令应声,赵高轻轻拍了拍太医令的胳膊,便迈开大步走出营帐。
出去后见太医令没有追出来,赵高回头望了一眼高大的营帐。
脸上的神色来回变换了一阵,赵高用力握了握拳头。
在嬴政心里,他到底是抵不过蒙氏。
在寝帐里,本该由他侍奉与听令,可至始至终却都是蒙毅在里面。
且这还不是最让人痛楚的。
便是日后里面的人不再是蒙毅,也定然轮不到他。
待黄品从岭南调回,必然事事都交由黄品。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他。
况且只要胡亥能继位,又有谁是他斗不过的。
黄品若是听话,那便继续窝在岭南。
若是不听话,那就不能怨他不顾情谊。
还有李斯那老货,以为自己是那么好利用的?!
旁人破不了他行事的章法,不意味着自己不能。
想到这,赵高嘴角勾了勾,低下头极为阴冷的笑了笑。
松开攥紧的拳头,理了理被汗水浸透的袍子,赵高迈步回了车府随行官吏的所在营地。
询问可靠麾下谁带了远行避瘴的药丸,集上来之后挑了几个出来,便快步赶回锐士驻扎之地。
着重说是太医令之意,将徐福留下的小药罐要来,赵高出了营帐四下扫了扫,边走边打开药罐看了看。
待离得锐士营帐更远一些,从药罐里倒了几枚丹药出来。
与麾下集过来的药丸仔细对比了一下,挑出两个颜色与大小相差不大的调换,重新倒进了小药罐里。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左相与奉常年岁已高。
我又要统领郎官护卫陛下。
你不在前帐随时等着听令,难道全指望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