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脸色极为狰狞的凑到王昂跟前,“这信确定是那小子传来的?”
“这个我怎敢诓人!”急忙应了一声,王昂摊摊手继续道:“再者这也不是我能写出来的。”
蒙毅低头又扫了一遍传信,并且特意看了一下信末的日期,狰狞的脸色变为了铁青。
来回踱了几步,又望了一眼行营的方向,蒙毅低声喝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小子还给了你其他交代过吗?”
王昂摇摇头,“让我做的都写在信里了。”
听了王昂的回答,蒙毅罕见的极为失态的剃了一脚地上的碎石,并且低声咒骂道:“真是该死!
既然有看相之道,或是擅长阴阳之学,却为何要一直瞒着!”
王昂试探着应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往岭南跑?”
蒙毅剜了一眼王昂,“怎么跑?况且又如何能跑?”
黄品的信中虽然没写的太细,但是大概上都与当下能对应上。
蒙毅对此并没有怀疑。
但是让他就这么跑去岭南,即便是能做到他也不会去做。
他与嬴政少年时便开始相伴,且在最危急的时刻,嬴政也选择对他最为信任。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事情滑向最糟。
但是想要解决,或者说是揭开这个盖子,又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呵斥了一句王昂后,蒙毅竭力冷静下来。
而沉下心琢磨了片刻,蒙毅却愈发的感到绝望。
这信就算是拿到嬴政面前,也没什么用处。
毕竟后边的事情还未发生。
不说嬴政会不会信,能不能当做是构陷。
李斯与赵高也绝对会趁机将此信当做诅咒,进而对黄品下手。
而牵扯到生死,嬴政也未必会再那么护着黄品。
就连他也一并要牵连进去。
不然若是不信那信中所言,为何他要违抗诏令回了行营?
所以调头回行营大闹一场,后果实在是晦暗难料。
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又只会让李斯与赵高从容得手。
再次用力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石,蒙毅猛得看向王昂,“既然提早就传信,那他肯定有应对之法。
他之前可有与你说过。”
王昂点点头,“说过,但没细说,具体怎么应对我不知道。
不过这并不难猜,能让咱们往岭南跑,除了开打没别的办法。”
蒙毅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恨声道:“真是个假聪慧!老早就看出后事,他就是这么准备的?”
王昂愁眉苦脸道:“现在咒骂他也没用,总该早下决断接下来该怎么办。”
“若是那么好下决断我还会咒骂他?”
没好气的言语一句,蒙毅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再次沉思了片刻,蒙毅拍了拍王昂的胳膊,“你是怎么离开行营的。”
不等王昂回答,蒙毅又猛得一摆手,“要么是偷跑,要么是诓人,不然你跑不出来。
上马跟我一起回咸阳。”
王昂瞪大了眼睛道:“信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