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
没有使谋略夺了河西,
没有之后的种种利国之举,你能被陛下所信?
若是不被陛下所信,你能到了岭南来?
不到岭南,你又如何能想起族里先人传下来的药方?”
好似是越说越气,白玉连目光都变得凌厉起来,抬手用力拍了拍黄品的胳膊,继续道:“先不说你弄颠倒了因果。
单是那药又不是一直握在你手里,不舍得给旁人用。
你自己都没有,你又愧对于何人?”
略微顿了顿,白玉美眸翻了一眼黄品,“我看你这不是在后悔与自责。
而是怕了接下来的要应对的滔天祸事!
若是你没了胆气,你提早说。
眼下可不单是家里这几口人的性命在你手里。
整个岭南数十上百万的性命都与你有瓜葛。”
白玉劝慰的道理,其实黄品都明白。
但人就是这样,都喜欢以现有的去揣测未发生的。
即便道理明白,心里还是要受着影响。
不过如白玉所说,岭南口中的性命与他都有了牵扯。
后悔与自责解决不了问题,且这股情绪越浓,越会影响接下来的判断。
“我连抽空自怨自艾都不行了?”眼中的目光稍稍回了些神,黄品坐起身子,瘪瘪嘴道:“你方才那架势,比任老头说得还邪乎,若是我真领不得兵了,是不是真的打算替我?”
白玉故意哼了一声,道:“若是不想被人说连自家夫人都不如,你就趁早收了那些无用的心思。”
将案几上的布帛拿起塞进黄品的手里,白玉俏脸紧绷起来,示意黄品继续擦拭诏书上的字迹,“篡改诏书这事都干了,咱家还有退路吗?
你不行,就只能是我顶上。
不然都对不起阳滋心中的苦楚。
真以为她不知道你要这几道诏书的用意?
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不要忘了,她是真正的宗室至亲,且还是最受陛下喜爱的公主。
有些事情,再如何隐瞒也是没办法瞒住所有人。
今后大秦是兴还是亡,阳滋都将被后人指指点点。
有人会说她是大秦有功之人,也会有人说她是大秦的罪人。
更何况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这,白玉把案几角上的大碗拿起放在正中,俏脸凝重道:“她都没有自怨自艾,你这个时候又凭什么如此。
方才可不是在说笑,真若是打不起精神,你便站我后边。”
黄品有些抓狂的拍了一下案几,“真当我还是跟你学剑的时候?
平日里都是让着你知不知道!
不好好哄着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反天的架势。”
白玉不屑的笑了笑,“阳滋最会哄你,你为何不与她说这些?
还不是在安登时候的老毛病犯了。
越到紧要的时候,越去琢磨乱心的事。”
顿了顿,白玉起身将长剑超在手里,语气极为戏谑道:“你能接连取胜,所仰仗的要么是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