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先前的消息以及腾信的讲述,匈奴人横扫草原各部后,将草原分为五个部分。
居中的是那个新上位的单于冒顿。
其次以单于王廷为中,围绕四个大角,封了四个王出去。
每个王下边又统领四到八个万骑。
而四角虽然同样都是王,左边的确比右边的实力大。
右屠耆王的实力最弱,名义上下边有六个万骑,实际上至多有四万的军力。
而且右屠耆的领地王正对着安登塞深入大漠的出口。
所以王离之前才选择与安登联手攻过去。
眼下可谓是右屠耆王的兵力尽出。
他所领的两万锐士虽然只是胡人的一半。
但战力上却是一锐士至少顶五胡。
这一战若是打得好,或许都用不上周不疾与孟豹那两军。
一旦如此,不仅可以获取军功,也可一雪前耻。
这让王离越琢磨越兴奋,身上的血液好似都沸腾了起来。
安排更多的斥候盯着胡人的同时,也将两万大军分为四部。
除却留守辎重的三千锐士,应对两翼的两部各三千五百锐士。
一旦出击只管反复冲阵与拉扯。
剩余八千锐士应对正北的胡人。
并且在破开胡人后,再次分为两部掉头冲向两翼的胡人。
天黑之前彻底击溃这四万左右胡人的同时,尽可能的对其斩杀。
不过王离毕竟是主将,该给的消息还是要给的。
在胡人彻底包抄之前,派人将消息传给周不疾与孟豹。
而胡人也好似也在配合一样,两万锐士轮流吃过热食后,没让冷冽的寒风吹上多久就露出了身影。
并且在相距三里左右停下后,给了更大一个惊喜。
胡人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居然下马列阵,好似是要打步战。
这让王离既惊喜又错愕。
举起安登所出的千里镜来回扫了几遍,发现胡儿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因为列阵的胡人之后,出现了一些大车。
略微琢磨了一下,王离放下千里镜,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匈奴人放着长处不用,居然学起了大秦。
可大秦用的乃是两轮短乘的轻车冲阵。
将两轮长车与四轮大车弄上来,真是东施效颦,也真是在找死。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万不能再次丢人,王离又一次举起千里镜扫向包围过来的胡人。
发觉胡人阵列没变,只是大车比之前更多了一些,且车上在冒着烟。
挪动将千里镜定格在一辆大车上半晌,王离先是紧了紧眉头,随后又舒展开。
胡人也是人,天寒地冻的也会冻死。
从斥候发现的时候,胡人就没停下过,围过来之后还好死不死的选择打步战。
车上生些火也不奇怪。
想到这,王离用力放下千里镜。
紧了紧手上的手衣,王离拨马从山丘入了阵列。
传令摇旗,三部按之前的军令对胡人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