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南军北上,河西那边必然不会干等。
大秦虽大,却如何能扛得住西、南两边的夹击。
胡亥当真如阳滋信中所写,蠢到完全没长心一样。
生生将大好的局面给葬送掉。
“先生,我这次的祸事是不是闯的有些大?”
胡亥对赵高的沉默其实很不满,但他知道现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赵高。
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打破沉默,胡亥用不忍与犹豫不决的语气继续道:“虽然阳滋对我出言不逊,且极有可能将事情告诉其他兄长与姊姊。
但毕竟与我都流着阿翁的骨血,真若是再效仿先生所言的高祖昭王之事,还是于心不忍。
能不能不杀,只是给一起送到宗府禁足起来。”
听了胡亥的话,赵高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缩,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恶寒。
胡亥不但蠢得没救,心也是他没想到的狠厉与恶毒。
这哪是于心不忍,分明是要借他口说出杀掉血亲!
以前只认为胡亥玩性大心思却淳朴,现在看来却是错了。
这让赵高瞬间生出要不要换个公子做皇帝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逝。
他与胡亥绑在一起的,是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真若是换掉胡亥,不等与西、南的战事如何,他会立刻步蒙恬的后尘。
得利最大的最终还是李斯。
所以赵高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勾了勾嘴角故作镇定道:“阳滋公主是至亲没错,但也不能这样随意污蔑陛下。
想来公主是念着河西那边。
不过以臣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可舍不得割掉至亲之情。
且公主还极有可能是受人蛊惑才会如此。
依臣之见,不如直接下道劝诫的诏书。
既回护了公主,也能彰显陛下的坦荡。
至于其他宗室至亲,越是在意此事越是让人误会。
陛下把诸公子与公主都召集到一起宴请,顺带着把这个事情说一说就行。
之后再给些厚赐,世人也只会夸赞陛下大度。
不必用禁足之法。”
赵高就差直接说抵赖不认,胡亥哪里还能听不出。
只是这个安排胡亥并不满意。
不将人杀掉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厚赐。
若是真这么做了,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赵高见胡亥没有如往日时答应的痛快,知道这是对他安排并不满意。
压下无奈与心中的寒意,赵高轻轻一叹道:“其实陛下的想法是对的。
可奈何河西有叛逆,蛊惑阳滋公主的那位,如今又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毕竟眼下大秦最缺的是时日。”
胡亥眉头轻轻蹙了蹙,语气变得有些发冷道:“朕已经是大秦之主,是大秦二世皇帝。
难道除了如此低三下气的法子,便再没旁的可应对?”
赵高眼角抽动了一下,耐着性子解释道:“陛下乃大秦之主,当然有其他应对之法,且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