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李待秋落下来,迈步而行。
八年过去,镇子几乎没有变化,只有那朱家的豪门更大,更气派了。
“你们看,好像是……死鬼老李家的小子回来了。”
“真是他,李待秋。”
“八年了,我以为他死了呢。”
“这你们不知道了,李家小子其实一直在上道宗干杂役,我儿程坤,不久前来了信,说快链气九重,马上筑基,成为內门弟子,可风光了,这个李待秋,他八年无法链气,实在是没出息。”
街道上,一群中年操著袖子,看见李待秋回乡。
程坤的爹抽著粗劣的烟枪,不停向周围的人炫耀,他的儿子多么出息。
相比之下,李待秋一个杂役,太惨了。
“我儿子,在城里赵家名下的马场当学徒,赵族是岳阳城第一大族,小族长据说开闢了丹府,我儿能给这样的人物做事,不比你儿子程坤差。”
“跟你们比起来,我的女儿就不行了,不过,她被城里商会的大老板看上了,一旦成了亲,我往后吃穿不愁,就搬到城里享福去了,哈哈哈……”
长者们互相攀比,疯狂炫耀儿女,夸大了好几倍,无论哪一个都混得比李待秋强。
李待秋呵呵一笑。
程坤,內门弟子不,他死了。
赵家马场里当学徒那也就是个狗腿子。
女儿被商会的大老板看上,梦想成为富豪的岳父人家玩玩罢了,隨手可弃。
至於他李待秋
他確实惨。
他被迫坐上宗门老祖之位,挥一挥手臂,数万弟子顷刻间横扫百万里疆土。
他很无奈,他路过成了瑶华仙子的收帐人,未来不知道要收来多少钱財。
不知道,岳阳城第一大族赵家欠不欠他钱,想来不太可能,因为,赵族的档次太低。
更不幸的是,他成了流星剑仙的传人,掛著雷魂玉,在离洲境內任何巨头,谁敢不敬他三分
如张道子,巨头之下第一人,与他称兄道弟,非要一起过来呢。
“我回来了。”
循著熟悉的记忆,李待秋走到镇子角落一个不大的院子。
面前土墙破落,只有两间草房。
他推开生菌的木门,看著儿时记忆的小院。
只见,一个穿著粗布的女孩,正背对著李待秋洗衣服。
“时雨,我回家了。”李待秋看著瘦小的背影,哽咽道。
女孩的动作停下,好一阵没有反应,突然站立,衝来扇了李待秋一个耳光。
啪!
沾著冷水的手打在脸上,传出一道响亮。
这女孩,十五六岁,身子比李待秋矮了一个头,眼眶红红地瞪著他,一双清澈的杏眼里,泪水慢慢地涌出。
“八年,你没有一丝音讯,生死不知,如今,你还知道回家”李时雨哽声。
“是啊,八年……那时,你才七八岁,可是,这是家啊,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不回来!”李待秋笑著,抬手轻抚妹妹的头髮。
父母早亡,他当哥哥的,居然丟下了七岁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