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厂里的机器不能停,员工们也等着生产发工资啊。”早上灰溜溜离开的李同志,又灰头土脸的跪在了盛悠然面前。
而且李同志还不是跪在盛总办公室,是在盛总下班的时候,忽然窜出来,就这么跪在盛总的车子面前。
由于下雨的缘故,此时天色已经变得漆黑。
初冬的风被雨一浸,刮在人身上的时候,只感觉寒风刺骨。
这种寒冷的天气,也是港城少有的。
盛悠然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雨里,不停给自己磕头。想道德绑架自己的李同志,奇异的没愤怒,而是心情特别平静。
“盛总,货是我卖的,可是员工们没有错啊。”李同志跪在寒风凄雨中,浑身都湿透了:“盛总,一百多人就等着开工吃饭,盛总,求你可怜可怜那些员工吧。”
李同志白天被盛悠然教训了一顿,又被莱文撞见了他背刺盛悠然的事情。
按理说,李同志是没脸再出现在盛悠然面前。
可是厂子里的机器坏的太久,员工们因为停工的事情都开始闹起来了。
李同志算了一笔账,卖出去那些货虽然多拿了百分之二十的钱。可因为那人是亲戚,真正付给他的钱,其实没多少。
亲戚说的好听,等货卖出去,就给李同志钱,还给他分红。
可是现在亲戚的电话都打不通了,而且他拿到手的那些钱,连给员工们发工资和维修机器都不够。
那些外国专家来修机器,要包来回机票和食宿。维修价格还是按照上百美元一小时来算的。
李同志知道盛悠然的机器也坏过,两个专家一天24小时的修,足足修了一个星期。
李同志不知道盛总在维修机器时,所动用的脑筋,更不知道盛总想方设法让杜仲麟偷学技术,给纺织厂省钱。
李同志只晓得算表面上的账,一个洋人专家干24小时,就是两千四的美金,两个洋人专家干一天,就要花四千八的美金。
这笔钱在五十年代的港城,可是一笔不容小觑的巨款。
在这个行业里,这笔维修的巨款其实到了八九十年代也不符合常理。
可不符合常理,那些外国人就是把技术垄断在自己手里。就连维修的技术也要垄断收高价,谁来也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就算开着厂房,李同志算了这笔天价维修费后,也觉得自己负担不起。
所以一开始机器坏了的时候,他才想方设法在港城找人来修。
结果机器没修好,还费了很多钱。
李同志一开始还觉得自己能兜的住,可是看钱越花越多,机器越修越坏。
眼看工资都发不出来的时候,李同志才真正知道怕了。
而且生产纤维布料的工序,她们也只是加工生产,核心机密都被盛总牢牢把握在手中。
看着盛总不到半年,先后拿下了一百万和三百万的订单合同,李同志也很眼热!
大家都是过海到港的生意人,他那么拼命的搞生产,为此离家千里远,亲人都不常见,就是想把纺织厂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跟着盛悠然干一场,盛悠然吃肉他喝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