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的”
路明非熟练地动用【体徵微操】,为自己掛上“极度睏乏”。当然,这一次,他没有忘记加上定时。
电击起床闹钟这种事,一次就足够了!
“睡觉!”
困意涨潮般而来,將他吞没。
……
与此同时。
2009年1月10日,早上十点。
美国,伊利诺州,芝加哥远郊,卡塞尔学院。
冬日的寒风撕扯著絮般的雪,意图使其掛在小径旁光禿禿的橡树枝椏上,只是未能成功。多数落在地上,成为那厚度足以將人小腿吞没积雪的一部分。
这样的天气里,一个高大魁梧得像熊一样的年轻男人正在积雪中跋涉。那足以让普通人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对他而言不成阻碍,颇有些如履平地的轻鬆。
他头戴一顶防雪帽,穿著一身深蓝色放水衝锋衣,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那件墨绿色格衬衫。下身是一条拖沓的洒脚裤,裤脚塞在沾满泥雪污的高帮工装靴里。
这样的天气只穿这点显然不是正常人,不过在这个以“疯子聚集地”为別称的地方,也没有正常人就是了。
他沿著被积雪彻底吞没的小径,走过一座拜占庭风格的古老建筑,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栋不太起眼的二层建筑,从外表看起来简陋得就像是一个车库。
他敲响“车库”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低沉温雅的声音,像是一个地道的欧洲绅士,用的却是一口標准的中文。
於是年轻男人推门而入,在门打开之前他的脸上就已经流露出諂媚的笑容,中气十足地大声喊。
“校长先生,您忠诚的马仔芬格尔报导!”
任谁也无法想到,这外表不起眼的像是一间车库的二层建筑就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办公室。
不过这办公室推开后看见內部便又是另一种感觉了——整个屋子就是个书架,一楼二楼是打通的,中央天井上是一扇巨大的天窗。上面落满了秋天的树叶与冬日的积雪。
四壁除了油画,就是高到顶著天板的书架。贴著书架的楼梯与平台高高低低,充满艺术风格的同时又方便人在这个巨大的书屋中爬上爬下。
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並未坐在地面上那宽大的办公桌后,他正站在一处靠近天窗光柱的平台边,背对著入口,似是在瀏览书架上的书脊,准备挑选钟意的一本。
他身姿挺拔如旧,穿著一套剪裁无可挑剔的黑色西装,马甲扣得一丝不苟,银白色的头髮梳理得纹丝不乱,手里还端著一个白瓷骨碟茶杯,裊裊热气混合著红茶的芬芳缓缓上升。
“马仔这个用词是指流氓恶霸的狗腿帮手,我自认为在教书育人一事上还算勤勉且成功……”
校长转身,旋即话语一顿,“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拍摄您的个人最新照片!”
芬格尔丝毫没有被当场抓包之后要收敛的意思,不知从哪掏出来的相机快门连按,埋在络腮鬍里还算英挺的面孔上眼睛如烛火般闪亮,如同狗仔见到最佳新闻素材。
“我可是您的狂热粉丝啊,这些照片我要衝洗出来装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