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哥不是伏羲也不是姜子牙,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哈。”
何挚难过地擦了擦鼻涕:“柯霓姐,景哥是不是已经不打算继续和我们录节目了才不让你们告诉我......”
柯霓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又不得不在何挚面前扮冷静:“现在当务之急是叔叔的身体,景斯存现在一定在和医生商量后续治疗方案,而且节目组还没通知下次录制的时间,也许下次录制的时候叔叔已经康复了。”
何挚果然跟着镇定下来:“对啊!”
柯霓继续说:“上次录节目我说请你喝咖啡还没请呢,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店,能吃到好吃的brunch,要不要跟我去”
宋弋马上说:“听者有份啊。”
柯霓笑了笑,把手机调好导航递给宋弋:“那就麻烦你先去接星期二再开到这个地址吧,今天我请客。”
柯霓是为了安抚何挚的焦虑。
宋弋从倒车镜里感激地看了柯霓一眼。
何挚一眼不眨地盯着柯霓看。
柯霓问:“怎么了,不想去”
何挚说:“想去,现在就算回宋哥家也看不进项目,不如和你们一起聊聊天。”
顿了顿,何挚才说,“柯霓姐,你刚才,和景哥好像啊。”
柯霓怔住。
宋弋趁机自吹自擂兼说教:“我们成年人都是这样成熟稳重的,你啊,还得学啊,得学~”
何挚把擦眼泪和擦鼻涕的纸都放进买汉堡时留下的纸袋里,问柯霓:“柯霓姐,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在景哥家哭啊,我那样做会不会让景哥心里更难受晚点我给景哥发信息道歉吧。”
柯霓说:“别乱想,他不会怪你。”
车子驶入老旧的居民区里,柯霓已经能看到站在窗台上的星期二了。
她想:
真正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刚才景斯存的插科打诨差点骗过柯霓,冷静下来后,愧疚和歉意延迟而来,汹涌地侵袭着她的心神。
“我终于知道上帝给你关了哪扇窗了。”
“上帝让你聪明、幸运、优秀,让你有最舒适的生活。
“连猫都喜欢你!”
“但也让你自大,自负,自以为是......”
上帝已经给景斯存关掉太多扇窗了。
像恶劣的玩笑。
赋予景斯存展翅高飞的翅膀,又用亲情牵绊住他的每一根翎羽。
柯霓想:
自以为是的人也是她吧。
她应该和景斯存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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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斯存到杂货店时是晚上七点多。出租车停在窄巷口,景斯存扫码付过钱,道谢,站在熟悉的地点。
黄昏,暮霭沉沉,光影斑驳。
杂货店门口的猫咪啊,人啊,桌啊,椅啊,都浸在橘黄的残光里。
老伯们刚结束一盘棋,在各家催促吃饭的呼喊声里聊着天散去;
送饮料的电动三轮车停在杂货店门口,熟悉的送货员正一箱箱卸饮料;
电线上落着五只麻雀,七嘴八舌,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