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冬禧又道。
“闭嘴。”
春祺捂住了她的嘴。
谢兰台显得格外平静。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嬤嬤的声音:“少夫人起了吗老太太请少夫人正堂一起用早膳!”
谢兰台没多想,应了一声,由两婢女簇拥著出来,瞧著这院子装扮的倒是挺木葱蘢,正当春日,庭中的牡丹开得很是明艷,让人眼前赫然一亮。
她所住的是竹轩。
老夫人住的是荷堂,不过这会儿她在正堂。
这园子不大,就两个院子,穿过垂拱门就到了。
门口有僕人唤:“少夫人到。”
態度倒是极为恭敬。
谢兰台跨过门槛,看到一位白髮苍苍的老妇人,妆容典雅,笑意融融地坐在那里,满心满眼全是喜欢。
这位韩老夫人,她是认得的。
之前老夫人在寺內心疾突发,她正好遇上,照看她服了隨身带著的药,才保下一命,结果竟结出了这样一段姻缘。
前世,韩老夫人也曾代孙提亲,但被她拒绝了。
这一世,她成了韩家的新妇。
“拜见祖母。新妇给祖母敬茶。”
谢兰台跪地,立刻有婢子捧上茶汤。
她敬上。
韩老夫人笑呵呵喝了茶,忙把这俏生生的新娘扶起,仔细打量她:“昨夜,我吃了几口酒,有点醉,竟不知新郎倌走掉了,兰台,莫怪他,他有正经事。回头,等他回来了,让他给你赔罪。”
谢兰台平静微笑:“没事。夫君定是有要紧事。”
韩老夫人笑了笑:“做妻子的呀,也不用太懂事,男人做的事若不合你心意,你该说说,该问问,该生气生气,只要嫁的不是皇上,夫妻之间,就当打打骂骂,吵吵闹闹……女人和男人生活是需要磨合的。你若藏著心,他也不上心,结的就是假姻缘。所以兰台,別憋著,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好一个真性情的老太太。
谢兰台点点头,柔声道:“是有点不高兴,祖母可否与我说一说……夫君小时候的事”
如今都成夫妻了,她却不知他是怎样一个人,有点不合適。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应付他。
“来,我们坐下,边吃边聊……”
说著就把她牵了过去。
韩老夫人说起了韩景渊不少儿时的事,零零碎碎的,这里一件,那会儿一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杂乱无章。
比如说:小时候顽皮成性,就爱偷小鸟来养。
又比如:离家出走近两年,回来时满身是伤,整个人脱胎换骨。
再比如:父不亲娘不爱,从来不过节。
“姑爷既有爹娘,为何昨日成婚,老爷夫人都没出席”
春祺在边上伺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都扔给我这个老婆子养了,那对黑心肝的夫妻怎么愿意管你家姑爷的婚事这样挺好,兰台,你就不会有公婆伺候了。他也不把他们当爹娘,你呀,落得一个自在……”
不得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