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谢兰台坐正,抬眸睇他,好奇问道:
“罢黜后宫的事,你和祖父说了”
“今天只討论了南边的水涝和北胡人的征討事宜,没提,明天会说……哦,对了,陛下选了几个大臣,做你的老师,教你朝政,明后天就会正式授课……估计到时,你比我还要忙……”
韩景渊这么一说,谢兰台听著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怎么办,现在她只想和他卿卿我我,並不想每天学这么多东西。
但,迅速成长起来,已成了她必须做到的事。
韩景渊要做未来帝王,那她就必须当一个合格的帝后,就是没经验,內心多少是惶惶不安的。
万一她不能胜任可怎么办
韩景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摸摸她的发顶,宽慰道:“別怕,我会一直陪著你的……我家小,从来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厉害姑娘,什么都难不倒你的。”
谢兰台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马车猛地一顿,外头传来悽厉的哭喊声:“太子殿下!奴婢紫儿,是沉璧姑娘的贴身婢女.……我家姑娘快不行了,求殿下救救我家姑娘吧!”
那哭声撕心裂肺,令人动容。
韩景渊一把掀开车帘:“沉璧出什么事了”
“姑娘……姑娘被诊出有孕,家主命人灌了两剂墮胎药,如今血崩不止,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紫儿哭得几欲昏厥。
韩景渊脸色骤变:“阿灰,速去请徐神医!”
“遵命。”阿灰应命。
“阿逐、阿仁,你们护送太子妃回府。我去沉府一趟。”
他转身看向谢兰台,语气急促:“此次寧王谋反,多亏沉璧及时报信。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家歇著,晚间我们还要出城……”
话音未落,人已跃下马车,从侍卫手中接过韁绳,带著两名亲卫绝尘而去。
谢兰台心头驀地一凉。
见他如此心急如焚,胸口泛起说不出的酸涩。
这个沉璧……於他而言,终究是特別的吧
这般想著,神思莫名有些恍惚,竟鬼使神差道:“阿仁,转道沉府。沉姑娘於我有恩,理当前去探望。”
车外传来阿仁恭敬的应答:“是。”
另一辆马上,坐著金二娘和春祺、冬祺。
她们都看到了这变数。
金二娘不觉轻轻一嘆。
女子都盼能得夫君一心一意,可男人生性就爱左拥右抱,若嫁的是高位之人,就得忍受他有无数妻妾。
太子妃和太子虽夫妻情深,但只怕也难阻止太子另纳良人的。
春祺和冬禧面色也幽幽:外头皆在传,沉璧能保下命来,全是太子爷在力保。更有人在猜,搞不好,太子爷会把人收入东宫。
谢兰台的马车走得慢,来到沉府后,沉府的人马上出来相迎,然后將她带去见沉璧。
沉璧住在一个很简陋的小院当中,门口都没婆子守著,待走到檐下,跨进寢屋时,她听到沉璧淒悽然在说话,声音是虚弱无力的:
“当年逼著我嫁,如今逼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