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才好。”
冉秋点点头,紧接着说了一句,“人心深似寒潭,你看得见水面的波澜,未必摸得透底下的暗礁。有时候,站在阴影里的人,未必是真的敌人,有时帮助你的人,反而伤你最深。”
话音未落,夜风骤然裹着松针卷过,冉秋的身影竟如墨烟般散入夜色,连衣袂翻飞的残影都未留下半分,只余下几片松针簌簌落在他方才站立的青石上,仿佛这林间从未有人踏足过。
词起白望着空荡荡的小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方才强撑的挺拔脊背缓缓垮了些,肩线似压着夜露的沉,良久,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喉间溢出,裹着松针的涩意与林间的寒气,悄无声息地散在风里。
他抬步往学舍走,每一步都像踩着无形的铅块,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落在满地松针上,拧成一道解不开的结。
松树后的词宋,攥紧的袖角下指腹还凝着掌心掐出的血珠,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发紧的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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