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轻易化解,那可是五德剑阵啊,子路书院的底蕴所在,就这么被词师兄轻易找出破绽化解,最关键的是,词师兄身上还带着三枚锻骨铠玉,整整三枚啊!!!”
“颜圣书院的四象才气阵才难,词师兄可谓是底牌尽出,甚至连身上的锻骨铠玉都摘除了,那四象归一,更让那位颜圣书院的师兄实力直逼大儒,可他最终还不是词师兄的对手,你们说,词师兄是不是已经有了大儒境界的修为?”
“才两天就闯过两院,剩下的子贡、曾圣两院怕是也拦不住他!往后咱们孔圣学堂,怕是要以‘词狂生’为尊了!”
“闯院之前不就是了?”
“说的也是。”
。。。
学子们的赞叹声顺着窗缝钻进来,飘进西侧那间满是药味的学舍。床幔低垂如幕,遮住了床上的身影,屋内飘着浓得化不开的草药味,混着些许陈旧的木气。
仲博躺在铺着粗布褥子的木床上,四肢被厚重的夹板固定着,绷带从肩头缠到脚踝,浸着药汁的布面在褥子上洇出深色印子,连动一动手指,都会牵扯得骨缝里传来钻心的疼。
听到外面的议论,他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骤然涨成铁青,指节死死攥着身下的褥子,将粗布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指腹都泛了白。
他因为招惹了石月,最终落得个四肢尽断的下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听着旁人把词起白捧上天,每一句话,都像细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扎得屈辱又愤怒。
“词起白。。。”
仲博咬着牙,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粗砂石,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怒火。
可就在这时,他想到族弟仲鸿当初在茶会上当众挑衅词起白,被对方斩于剑下,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他紧绷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眼底的怒火掺了些快意,脸色也稍缓了些:“词起白,我真不知是要恨你,还是要谢你。”
“吱呀” 一声,学舍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打断了仲博的盘算。
晨光从窗棂挪进来,落在来人沾着药渍的袖口上,是李不归。
他端着一只粗瓷药碗,碗沿冒着淡淡的白汽,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床上的人,连呼吸都压得浅了些。
仲博抬眼望去,目光落在李不归那身洗得发白的外舍弟子服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