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探寻殿下的这个秘密。”
萧攸澜的眉宇深深皱了起来。
“从两年前起,属下一直在追寻识破人皮面具的方法。年前,属下得到了一种可以融化人皮面具的药水。若是殿下下定决心,便找个机会,让豆蔻的脸触碰到这药水。若是一切相安无事,那是最好,可若是她的面具脱落、浮边……”
魏年的声音显得沉重,“相信殿下自有处置办法。”
还能有什么处置办法呢
也不过就像过去逮出来的那些细作一样,审问,拷打,最后杀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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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色已深。
飞鸿笑容满面,来了南雪音房门外,“豆蔻姑娘,太子殿下要您过去呢。”
南雪音应声。
她以为,太子传她过去不外乎两件事,一是太子还在书房,要她做点儿什么;二是太子今晚兴致不错,召她过去侍寢。
然而,飞鸿竟然直接领著她到了浴房门外。
南雪音露出困惑的神情。
飞鸿笑道:“太子殿下说,今日由姑娘伺候沐浴。”
南雪音微微一愣。
“姑娘,进去吧,殿下就在里边呢,可不好叫殿下久等了。”
“……好。”
南雪音匀了口气,推门迈入浴房。
房中雾气氤氳,沐浴池中已放足了热水。
透过朦朧白雾,南雪音看见高大的太子立在一侧,外袍解了一半。
南雪音走上前去,“殿下,奴婢来吧。”
萧攸澜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南雪音感觉他似乎心情不好,又感觉他並无异常。
这委实有些古怪。
是魏年认出了她
可若是如此,太子又何必让她过来
思绪纷纷,她脱下外袍,掛到一旁屏风上,忽然听萧攸澜发问:“孤让人去调了你的身契文书。四月二十,是你的生辰”
他的嗓音依旧清润,却如同隔著苍茫水雾,縹緲不真切。
南雪音从容回道,“是四月二十二。他们都说,奴婢打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一直等母亲为父兄做完早饭、洗了衣服,鸡鸭也餵好了,这才开始腹痛。后来生產也很顺利,不出半个时辰,便健健康康生下来了。”
她轻声问:“殿下今日为何查看了奴婢的身契文书”
萧攸澜却没有回答。
南雪音识趣地並未追问,垂著脑袋,专心地解他的衣带。
她动作慢,萧攸澜也不催,目光长久停留在她的脸上,道:“你健健康康的,孤却不是。”
南雪音没有抬头,“殿下天之骄子,怎么会不健康呢”
萧攸澜声线沉缓:“孤有隱疾。”
南雪音愕然抬头。
“这种病,全天下的神医大夫都治不好,但是它也很致命,若是被外人得知,或许,孤便再也做不成这个太子。”
说完了,他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好一会儿,南雪音很轻地蹙了秀眉,问:“殿下,会难受吗”
萧攸澜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