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宫女,属实有点儿稀奇。
她垂著眼睛,“奴婢不善琴棋书画,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只是伺候人仔细些,平日殿下更衣、膳食,都是奴婢全权负责。”
钟韞不信,追著问:“其他的呢就这些事,下人就可以做了呀。你是不是还做了些別的”
宗太后含笑开口:“你不知道,太子的口味喜好,这么些年了东宫那些人都没摸透,她去东宫待了没几天,便一清二楚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细心。”
钟韞一下展顏笑开,“太后娘娘所言甚是!都说不耻下问,我可要多向豆蔻学著些。”
这时,门外进来个宫女,稟道:“太子殿下到了。”
前两年奉都出奇寒冷,街上甚至冻死过人,宗太后心疼这些儿孙,便免了他们每日的请安,只在每月初、十五到宝慈宫行礼问安,便算尽了孝道,这些年来一贯如此。
今日正好是萧攸澜问安的日子。
闻言,钟韞立马坐直身子,扯了扯上身卷草纹的褙子,让自己看起来更整齐端庄一些。
南雪音转过身,看见萧攸澜迈步进殿。
他一眼就见了南雪音,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
他刚从早朝下来,没想到她也在这儿。
但他很愉快,看向她时眸底浮出柔软的笑意。
他大步进来,在南雪音身旁站定,朝上首躬身,“孙儿给祖母太后请安。”
宗太后笑著点头,“你来得正好,瞧瞧,这个妹妹,你还记不记得”
萧攸澜的目光这才落到钟韞的身上。
钟韞站起身,含羞带怯地行礼:“太子殿下。”
宗太后在上边笑道:“刚才不还嘴甜喊著攸澜哥哥,怎么见了面,倒是这样见外,叫上太子殿下了”
钟韞一下涨红了脸。
萧攸澜记起来,“姑娘便是钟太师的孙女,钟韞钟姑娘吧”
钟韞怯生生地抬起头,“殿下还记得我”
萧攸澜点头,“记得。”
钟韞的脸颊更烫了,连带著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嫣红。
“钟太师一切可好”萧攸澜问。
“其他的都还好,每日还是要仔细洗了手再看书。只是祖父毕竟年纪大了,耳朵时常听不清,得喊得大声一些。”
萧攸澜嗯声。
钟韞又道:“祖父如今最担心的便是我的婚事了,他总是说我,怎么十七岁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萧攸澜淡淡一笑,“总会有好姻缘的。”
“別光站著说话了,”宗太后道,“坐下吧。”
钟韞满目期待地瞧著他。
萧攸澜却道:“东宫还有许多事务,孙儿不便久留。”
“也好,”宗太后並不强求,“你先回去吧。”
钟韞明显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努力地挤出甜美笑容,“那太子殿下,我们下回再见啦。”
出了宝慈宫,南雪音悠然吁出口气:“总是有好多人仰慕殿下啊。”
萧攸澜侧目,斟酌了一个用词,“……吃醋吗”
南雪音弯起唇角:“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