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这话,你自己听了信不信又说王爷喜欢她,又说她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倘若王爷当真珍重她、爱惜她,必定將她锦衣玉食养在府上。譬如你。怎么可能放任她下落不明,却不出去寻找,更看不出任何担忧”
“我……”怜鶯还想要辩解,想把一切矛盾都扯到南雪音的身上。
“倒是你,”晏稚容盯著她,“你口中说著王爷是將你遗弃在此,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怜鶯一时百口莫辩。
后边侍女適时说道:“王爷掛念著鶯鶯姑娘腹中胎儿,时时也会过来瞧一瞧。”
晏稚容的目光凝聚在怜鶯的腹部,眼神清寂,“我知道王爷想要娶我,得到我晏家的支持。可是既然你们二人真心相爱,又已有了子嗣,我实在是不必来横插一脚,棒打鸳鸯!”
言罢,收回视线,转身大步离开。
萧鸣玉醒过来,开口就喊:“乌坠。”
白昇快步上前,“王爷。”
萧鸣玉看向他,定一定神,记起来乌坠早已一意孤行离开角园,说是一定要找到南雪音。
他的眸子冷了几分。
白昇屏气凝神,观察著萧鸣玉的神情与动作。
“扶本王起来。”
“是。”白昇连忙过去。
萧鸣玉隱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头脑昏沉一时半刻想不起,这会儿坐在罗汉床上,他看向床前摆著的那张方凳,忽然意识到,凳子是空的,可是这儿原本应该坐著个人。
萧鸣玉拧眉,去问白昇:“晏小姐呢”
白昇心口一跳,完全是下意识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见他如此,萧鸣玉就知道一定没好事情。
果不其然,白昇低著脑袋,道:“晏小姐不知为何问了小的知不知道鶯鶯姑娘,小的不敢胡说八道,晏小姐便叫旁人领著她去找人了。”
萧鸣玉猛地一怔。
平日里,他已经努力克制,並不表现出对南雪音的任何情绪。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今日会受伤,昏迷之后又梦见了南雪音,並且將她的暱称喊了出来,要死不死,还被晏稚容听见了。
萧鸣玉抬手揉按眉心,烦恼得很。
这时门外又有个人进来,稟报导:“王爷,晏小姐说要回去,还將您赠送的定情信物还了回来!”
萧鸣玉一看,小廝双手捧著的,的確正是他前段时日送给晏稚容的羊脂白玉环。
他紧皱起眉头,一时也顾不上手臂上的伤,翻身下了罗汉床,“备马车!本王要去晏家一趟!”
萧鸣玉必须亲自去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否则他娶不了晏稚容,过去一段时间的努力,也必將全部付诸东流。
门外小廝快跑著去准备马车了,萧鸣玉思绪略微一转,又吩咐白昇:“去,把怜鶯也一起带过来!”
“是!”
怜鶯被带过来时见到萧鸣玉,眼眶驀然红了个透,软著声调唤他:“王爷,您可算是愿意见我了,您都不知道,这几日我有多么想您……”
萧鸣玉的表情却异常冷漠。
小廝回来稟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