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练过的。”
萧攸澜唔了一声,“是练过。”
不过练的不是马球,是杀人。
眼看著崔逐还要再追问什么,萧攸澜又凉嗖嗖道:“你这个侄女,看起来是在欺负孤的太子妃。”
崔逐陪著笑脸:“太子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妙华是我兄长和嫂嫂老来得子,仅有的一个女儿,从小骄纵惯了,脾性算不上温柔。当初陛下说要给殿下娶妻,也问过我那兄长,兄长虽然觉得太子很好,但也清楚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东宫,当初就回绝了。真要我说啊,妙华也欺负不了那位姑娘,也就是嘴硬罢了。”
萧攸澜原本也没打算跟他计较什么,哼笑一声,將目光再度放到了马球场上。
也是这个时候,陆宴勒停马匹,举起了手,对边上裁判道:“这球不算!”
崔妙华显然一怔,质问他为什么。
陆宴却很坚定,说是不算。
崔逐摸著下巴,“这个陆小將军,这么怜香惜玉的吗。”
萧攸澜对此不置一词,只是眯了眯眼睛。
“南姑娘显然是第一次打马球,並不熟悉规则,这一球失误了,不能算数。”陆宴很是执著。
崔妙华好生气,“要是不熟悉规则干嘛要上场,她自己打的球她就得认!”
南雪音也道:“我认。这球算上。”
听她这话,崔妙华胸口那闷气才缓解了些,看看南雪音,觉得她也没有那么討人厌了。
“可是……”陆宴忧愁地望向南雪音,颇有一种你的一切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的架势。
南雪音拉著韁绳,往后退了两步,淡声道:“没必要这样让著我,搞得好像看不起我一样。”
“我不是……”陆宴想要解释,南雪音却已经纵马离开了。
“继续!”
比赛继续。
束遇觉得压力很大。
因为刚才南雪音不小心打错过一次球门,而按照鄴朝马球的规则,任何一方击中三个即可获胜。
也就是说,崔妙华和陆宴但凡再进两个球,他们就贏了。
现在,他不仅需要防著崔妙华和陆宴,还要提防著南雪音,是不是会再打错一次……
“束遇,球给我!”
南雪音叫出声,她现在的位置正是极好的击球位置。
束遇看向她。
其实他最初並不打算把球传给她,万一又打错了怎么办可是陡然一眼,见到了南雪音那双冷冽的眼睛。
他完全是下意识地,把球传了过去。
崔妙华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就在束遇和南雪音之间。
她正要抢了那个球。
“小心!”束遇提醒。
南雪音瞥了崔妙华一眼,忽然一个侧身,从马背上翻了下去,一手仍握著韁绳,只是大半身子掛在骏马的侧面。
也是因此,她伸出手去,球桿伸展出去的距离也就更远,抢在了崔妙华之前,击中了那颗球。
只见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曲线,並且成功落入了球门。
崔妙华有片刻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