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薛仕德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臣知道,臣甘愿领罚,但臣有大事,一刻也耽误不得,必须陈情于陛下!”
萧承澜心中讥笑。
当然耽误不得,现在就是比谁快了。
谁落后一步,后果就是被踩死,死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不过,今夜死的只能是苏家。
“朕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何天大的事要奏。”
薛仕德深深叩拜下去:“陛下,臣要参户部尚书苏文玥,私藏龙袍,司不臣之心,预谋不轨!”
萧承澜看着薛仕德的官帽,轻笑。
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
知道什么由头最能一击毙命。
什么贪墨军饷,赡养私兵,查起来费时费力,但私藏龙袍,一招致命。
立马就可以把苏家踩死。
萧承澜目光沉沉看向殿外:“魏执!”
“末将在。”
“即刻调遣禁军前去苏府搜查。”
“末将遵旨。”
萧承澜又看向薛仕德:“既然是你要参苏文玥私藏龙袍,那你便随魏中尉一道前往督办,若爱卿所言俱实,朕自有决断。”
薛仕德叩拜下去:“臣遵旨。”
薛仕德随魏执出殿的时候,外头的雪下得正大。
他仰头看着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纵了纵眼角,一时五味杂陈。
真是可惜了。
今日这一步迈出去,便是覆水难收了。
但是,已经起了背叛之心的人,实在留不得。
亡他一个苏家,总好过亡了他薛家。
世家为一体,折一翼算不得什么,如果被削了首,那才是真的再无机遇了。
甲胄和兵器的声音在雪夜中交织,穿行在京城的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