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澜浑身绷紧了,额角的青筋都显现出来,由着她不得要领地胡闹。
江映梨见火候差不多了,掀开被子起身。
闷了这一小会儿,江映梨的脸蛋儿就变得红红的,可爱得紧。她朝萧承澜吐了吐舌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裙摆下了榻,鞋都没穿,直接提起来就往殿外跑。
“梨儿,回来!”
萧承澜唤了一声,江映梨兔子似地跑得更快了,背影都透露着她恶作剧得逞后的洋洋得意。
萧承澜看着她如纷乱蹁跹的裙摆和鲜妍活泼的背影,兀自笑了笑,摇了摇头。
真是愈发肆意了,先着人刺杀太后,现在都敢欺君了。
萧承澜眼底满是宠溺,缓缓靠回了床头。
至于……
萧承澜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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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重伤,萧承澜以静养为由,取消了后宫嫔妃每初一逢五去万寿宫里请安,各人都乐得自在。
把江映梨发配回昭华宫的第一天,萧承澜便又翻了江映梨的牌子。
萧承澜一进殿,就看到仍旧气鼓鼓接驾的江映梨。
“陛下昨夜赶嫔妾回来的时候,不是要嫔妾冷静吗,这才一日,嫔妾还没冷静好呢,陛下怎么又来了?”
萧承澜假装没听到,并不回答。
他看一眼站在门口的江映梨,往里面挤。
“又堵朕?真是愈发娇纵了。”
萧承澜嘴里斥她娇纵,神色却是温和又纵容的。
江映梨见他堂而皇之地就进了殿,追上去,双臂大胆地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赖在他身上,软声道:
“可是陛下好像很喜欢嫔妾这样使小性子嘛。”
萧承澜无声笑了笑,一只手任由她柔弱无骨般地攀着,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带她进了内殿。
“朕今日来,是因为记起一事。”萧承澜说。
江映梨正捧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