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江映梨终于彻底放心,重新躺倒下去,揉揉小腰和屁股。
都好酸哦。
许是一朝登基,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萧承澜春风得意,迫不及待地要一展龙威,昨夜可着劲儿折腾她。
从前可没见他那么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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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万寿宫。
薛太后坐在主位,手里端着个白底粉彩福桃纹茶盏,正悠悠撩着茶雾。
殿内气氛从方才皇帝跟前的小禄子来传过话后就凝固起来。
伺候太后多年的夏嬷嬷见太后不悦,适时地开腔:“这嘉婕妤也真是不懂规矩,明知新人还未入宫,宫中寂寞,竟也不来陪伴在太后娘娘您跟前尽孝心。”
太后轻笑了一声,脸上却不见喜色,悠悠道:“皇帝都说她病了,哀家若要她侍奉跟前,岂非是哀家不体恤?”
夏嬷嬷赶紧接话:“还是太后仁慈,不与她计较。不过,奴婢觉得,嘉婕妤病了倒是托辞,应是陛下怕您刚换了寝宫,劳神费力,没有心思见后妃呢。”
夏嬷嬷毕竟从太后是后妃的时候就跟着伺候,知道怎么让太后顺心。
太后听着她的话,心里那口气勉强顺了。
现在她最想的,就是拉近与嘉启帝的关系,母慈子孝。
毕竟,她这个太后之位来得颇为意外,她既非生母也非嫡母,全是捡了个漏。
嘉启帝从前在一众皇子中名不见经传,她连话都没与他说过。
四个月前,废太子的消息在暗处传得沸沸扬扬,三月前,太子逼宫失败,连带着搅浑水的几位皇子都被处置。
皇后被废,剩下的妃子里就属她位分最高,她背后又是撑起先帝半壁朝堂的薛家,便被登基的肃王尊为太后。
新皇与她关系太过疏远,对她和薛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不过,皇帝既尊她为太后,想必心里也清楚,他刚登基,根基不稳,薛家于他而言,是必须要倚仗的重臣之家。
如此想,薛太后脸上,忧虑少了几分,添了更多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