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打破了沉默。
下一秒,傅时郁怀中一空。
目光掀起,就见江肆言扶著阮梨站在了他面前,一副亲昵模样。
江肆言开口:
“郁哥,不好意思,阮梨她有面孔失认症,也就是『脸盲』,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了,阮伯父和阮伯母带著她去了不少医院,但都治不好。”
“今天我怕她认错,特意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没想到外套脱了,她又有点喝多了,这才认错了人。”
脸盲症。
黑色外套。
傅时郁的目光滑到地上,看到了一件黑色衝锋衣。
在山林时,和阮梨给他披上的一模一样。
应该说,就是这件。
傅时郁眸色一寒。
想到了上次去阮梨家里,在门口看到对球鞋,以及阳台上掛著的男士外套。
她说是她未婚夫的。
原来,她没有说谎。
……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后,游戏继续。
阮梨已经醉得不行,被江肆言从傅时郁身上抱起时,已经醉得睁不开眼,靠在江肆言的肩上睡著了。
“她喝多了,先让她休息一会儿。”江肆言说著,將人抱去了帐篷。
眾人暗暗道:还好她醉了,不然清醒的话,多社死!
夜色下,炉火冒著火,噼里啪啦。
大家都努力去忘记刚刚的错误,换了新一轮游戏。
可气氛还是莫名诡异。
傅时郁的表情比之前更加阴沉。
哪怕坐在他旁边,都会感到寒意侵入毛孔。
令人宫寒。
江肆言注意到了,以为他是被阮梨误亲而生气。
刚刚他看到了,在阮梨摔进时郁怀中时,时郁收紧手臂。
那结实的手臂揽著阮梨的细腰,有一种嫻熟又默契的气氛,刺激得江肆言眼睛发红。
换做任何一个人,他可能早就一拳挥了过去,认为对方覬覦他的未婚妻。
但他知道,时郁不会。
大学四年,他了解这个室友。
虽然生了一副惹草拈的好相貌,但在男女关係上克己復礼,谨慎又保守。
所有人都可能覬覦阮梨。
但时郁不会。
他放心阮梨接触他的所有兄弟。
但时郁不行。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对时郁一直有一种隱蔽的嫉妒。
这也是大学四年,他从未將阮梨介绍给时郁认识的理由。
一想到阮梨的初吻竟然给了时郁,江肆言心中燃烧著无力的愤怒。
“快到八点半点了。”苟俊俊试图缓和气氛,“气象局说今天可以观察到流星雨,我们运气真的太好了。”
“那我去叫醒阮学姐。”安盛楠开口,“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她看到不到就太可惜了,你们继续玩,我陪她去河边吹吹风,醒醒酒。”
“也好。”
因为流星雨,气氛缓和了许多。
还有一个女生觉得苟俊俊挺逗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