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阮梨眼皮一跳,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仿佛要跳出了心臟,在心湖泛起涟漪。
刚好有侍者端著托盘从旁边经过,不知道是送给哪个包厢的鸡尾酒,顏色漂亮。
阮梨为了压下心底的悸动,拿了过来,一口喝下。
味道有点像是茶,酸酸甜甜的,带著柠檬和橙子酒的味道。
傅时郁想拦下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整杯长岛冰茶被阮梨喝了下去。
这个酒很有迷惑性,口感类似饮料,但后劲极大。
尤其阮梨还是“半杯倒”。
烧红的晚霞攀上了她羊脂玉似的肌肤,剔透的眸子蒙著雾气。
傅时郁欲言又止,伸手拉住了她。
“去医院,打醒酒针。”
“不去。”
一杯果酒而已,不至於打针。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吼。
阮梨回头,瞧见了阮母正朝她走来,身后还有一群人。
她没解释,借著“酒劲”,敲响了包厢的门。
“宝珠,你在里面吗”
“爸爸妈妈说,我给傅家太子爷下药,害了你,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开门,说清楚好不好!”
“咚咚咚——”
与其说是敲门,更像是砸门。
这给大家嚇的,生怕阮梨影响傅家太子爷办事,得罪傅家。
阮母的目光也从傅时郁锋利优越的五官上移开,顾不上纠结她的女儿为何同这个年轻男人搂搂抱抱。
她踩著高跟鞋,快步来到阮梨面前,作势扯开她砸门的手。
可没等她碰到阮梨,伸出去的手就被“啪”的挥开。
冷不丁被这么一挥,她竟跌坐在地上。
阮母怒目而视,盯著护在阮梨面前的青年,“你是谁!”
人群喧囂起来。
青年气质矜贵,出入云闕顶楼,却从未在上流宴会中见过。
他们也好奇此人身份。
傅时郁瞥向身边的阮梨,正欲开口。
就见阮梨蹲在了阮母面前,眸中蒙著雾气,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妈,我们家是要破產了吗,您为什么要坐在地上碰瓷快起来,太丟人了……”
阮母:“……”
走廊安静了。
傅时郁緋薄的唇勾起弧度,喉咙溢出闷笑。
这小苦瓜喝醉了后,倒是支棱起来了。
阮母紧咬著牙,盯著独自灿烂的傅时郁,“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一个赤著上身的精壮男人开的门,黑茬短髮,唇上蓄著两瞥短茬鬍鬚,左臂纹著青龙,右臂纹著白虎,皮肤上红红绿绿,几乎看不到原本的肤色。
男人不悦,操著一口標准京腔:“嘛呢你们特么有病吧,在我门口吵什么吵,乱鬨鬨狗叫呢!”
阮母愣了,“你又是谁”
男人啐了一口,“我是您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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