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仿佛比洗了凉水澡更冷。
原来真正能让人冷下去的,不是身体的冷,而是心冷。
“不,阮梨不可能不关心我。”
“说不定是她没有看到。”
“对,她说不定刷朋友圈刷到一半,就临时有事,所以只看到了那只死肥猫,而没有看到破碎生病的我。”
当即,江肆言又举起了手机,用原相机发了一张自拍,微信发给了阮梨。
另一边,阮梨看到了照片嚇了一跳。
自从安盛楠回国后,江肆言总发他和安盛楠的合照。
当时阮梨看著难过,索性就屏蔽了。
此时,当她收到了江肆言发来的照片后,一个后仰。
骇死人了。
只见屏幕上,是一张死白的脸,瞧著像是在太平间过夜了似的。
【江肆言】:阮阮,我好难受,俊俊他们今天都不回寢室,医生说我身边需要有人,你晚上能来陪陪我吗
太瘟了!
她顺手在学校小卖铺里买了一个“符咒贴”,贴在了手机上,才觉得好了一点。
“怎么了”身边,白凛问。
阮梨敛眸,“没事。”
白凛琥珀色的眸子流露出了一丝伤心,“爭爭,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见外了”
“没有啊。”阮梨仰起头,“你是我哥哥,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和你见外。”
“那就好。”
白凛像是幼时,揉了揉阮梨的头。
他道,“这些年是哥哥错了,哥哥知道你当年说的都是气话,现在哥哥有能力了,你如果在阮家过得不开心,哥哥可以带你离开。”
“不了,我喜欢这里,也放不下这里。”
“你是放不下这里,还是放不下这里的人”
白凛捏著拳心,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晦涩莫测。
瞧见阮梨不解地看向他,他唇边才重新掛起了温和的笑容。
“先不说那些了,晚上有一个金融酒会,一些政要也会参加。”
“爭爭,我刚回国,正好缺一个女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晚上,酒会,女伴。
阮梨心中一紧。
这白眼狼不会又要给她下药吧
给妇女下药,企图迷奸,尤其还是未遂的话,拘留不了多久。
十五天
这可不够。
她摇摇头,“哥哥,晚上我有事。”
“有什么事比哥哥还重要”
“是阿肆,他病了。”
一个小时前,阮梨就收到了阮母的简讯,让她晚上去找男寢找江肆言。
她没打算去。
但此时用来刺激白凛刚好,让他误以为她和江肆言好事將近,让他为了安盛楠衝冠一怒,做出很刑的事。
她举著手机,“哥你看,阿肆病了,需要人照顾,晚上我去寢室找他。”
说著,她又当著白凛的面,给江肆言回了语音消息。
“阿肆,我现在有事,晚上去看你。”
本以为这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