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一双乾燥温暖的手挡在了她的眼前。
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宝宝,別看,脏。”
是傅时郁的声音。
而这三个字仿佛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场面更加喧囂。
伴郎叫新娘“宝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阮梨和傅时郁身上。
身型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了新娘的身后,捂著她的眼睛,那双指骨修长的手近乎將新娘巴掌大的脸全都遮住了。
灯光匯聚在他们身上,笔挺的黑色西服同薄雾似的头纱纠缠一起,男帅女美,仿佛他们才今天的主角。
江肆言动作一僵,额头上的青筋一寸寸暴起。
时郁竟然敢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前同阮梨调情,和他叫板
他怎么敢的
是不想在海城混了吗
江肆言的眸子变得阴鷙,他推开了安盛楠,一拳就要砸向时郁。
而这次,傅时郁没有任由他打。
他抬起手,掌心克制住了拳头的全部力道,攥住了江肆言凶猛的拳。
江肆言眼皮一跳。
只觉得自己被牢牢架住,挣脱不开。
时郁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他恼羞成怒,用尽全力抽回手臂。
而时郁面不改色,紧紧攥著他,一双幽黑的眸子盯著他和他身后的安盛楠,声音懒洋洋的:
“在別人的婚礼上发情,不然给你们准备一张床”
江肆言紧咬著牙,“这是我的婚礼。”
傅时郁好看的眉毛挑起,指著门口的迎宾照。
“你要不要仔细看看,今天究竟是谁的婚礼”
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幅新人迎宾照闯入了所有人的视网膜。
照片中,新郎弯腰索吻,新娘捧垂眸,脸颊漫著红晕。
亲密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照片上的人,正是阮梨和傅时郁。
眾人都懵了。
这到底是谁的婚礼
而在一张张或惊愕、或吃瓜的脸庞中,一个儒雅清贵的男人脸上则明显多了一丝愤怒。
是白凛。
白凛一直以为,他的竞爭对手是江肆言。
只要他能分开阮梨和江肆言,阮梨就能回到自己身边。
可如今,阮梨却被另一个男生揽在怀中。
那个人如此自然、如此亲昵地站在了阮梨的身边。
他是谁
他和阮梨是什么关係
一个个问题交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网,捆住了白凛。
舞台上。
阮梨握住了傅时郁的手,纤细莹白的手同他十指交握。
在江肆言猩红眸子的注视下,阮梨开口了、
“江肆言,我知道你和安小姐青梅竹马,情难自禁,但在我和时郁的婚礼热吻纠缠,你们是不是太喧宾夺主了”
“你说谁的婚礼”江肆言一怔。
傅时郁笑了,对阮梨道:“看吧,我没骗你,他真的是聋子。”
阮梨知道,他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