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脸!
她的脸!
从眼角到唇角,有一个长长的伤口,不停冒著血珠。
鲜红的顏色爭先恐后涌入了她的大脑。
不,这不是她的脸!
她不长这样!
她失声尖叫,一头撞在了镜子上——
镜子碎裂,无数片镜子齐刷刷映著她的脸。
狰狞的、流血的、恐怖的脸!
——
阮梨透过监控看到这一幕后,摇了摇头。
还好她及时报了警,不然真的会出人命。
作为报案人,她也需要去警局配合录口供。
不过外面下著大雨,她可以明天白天再去。
阮梨的信还没写完,她收进了抽屉里。
行李箱也放回了原位,仿佛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她洗了热水澡,躺在了床上,今天晚上傅时郁在公司加班,不出意外是要通宵的。
她独自躺在了床上。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明明之前都是她一个人的,可就这几天的相处,她现在却觉得枕边没有人,心中也空落落的。
她抱紧了被子,留了一盏夜灯。
天蒙蒙亮。
她又陷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被一条巨蟒缠住了身体,挣脱不开。
她的膝盖一痛。
醒了。
睁开了视线,就看到了一个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头顶。
锐利的齿尖撕咬著她膝盖上胎记。
见她醒了。
男人咧出了一个艷丽的笑容,“老婆,我饿了。”
窗外的大雨逐渐变小,淅淅沥沥,潮湿阴冷。
而阮梨却热得不像话。
像是冬日里的雪人,融化成了一地潮湿。
年轻人的体力总是旺盛。
阮梨次日没起来床。
傅时郁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熬夜开会又熬夜“加班”的状態,连黑眼圈都没有。
阮梨將脸埋在了枕头上,不想起来。
直到她的腿侧覆上了熟悉的薄热,她一哆嗦,伸腿想踹开他。
就被攥住了脚踝。
阮梨回眸,就对上了黑黑漆漆的眸子。
她再明白不过这是什么眼神,代表著什么。
瓷白的脸上有些慌乱,“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出门。”
傅时郁弯唇,欺身而上,“没事我很快的。”
阮梨:“……”
直到中午,她才到了警局。
今天秋高气爽,蓝天仿佛水洗,伴隨著降温。
她出来得匆忙,高领打底衫掛在了阳台,警方电话已经催她来做笔录了,她只围了一个围巾,遮住了脖子。
她將家中的监控画面提供给了警察。
简单交代了她和当事人的关係,以及怎么看到的监控录像后,警方就告诉她可以离开了。
正要走出警局,迎面就看到江夫人来捞儿子。
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