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激动,指尖轻轻颤抖。
【明朝朝冠耳兽足铜炉】
这是一件明朝晚期的朝冠耳兽足铜炉,铜炉的两只耳朵就像古代官帽的双翅一样,因此得名朝冠耳。
“老板,这个破炉子多少钱看著挺敦实,拿回去当个香插。”
周不言语气隨意,带著点嫌弃,还用手指抹了抹炉口的铸缺处:
“哟,这还豁了一块。”
摊主抬头看了看:
“哦,那个铜炉啊,老东西!一万八!”
“一万八!”
周不言声音拔高。
“就这这上边都还有个缺口老板您这价开得也太离谱了吧!”
他夸张地摇著头,顺手就把铜炉放回了地上。
“兄弟,这真是老的,乡下收上来的,一个老太太压箱底的货,死活不愿意卖!”
摊主见周不言放下,赶紧补充,试图增加可信度。
“乡下收的那才更便宜啊!”
周不言没再碰炉子,反而拿起旁边另一件东西看,用眼角余光观察摊主表情。
“老物件!值钱!”摊主嘴硬。
“老老到啥时候您知道吗”
周不言逼问,语气带著一丝讥誚。
“这……反正就是老!”摊主果然卡壳了。
“您自己都说不清年份,就敢要一万八”
周不言乘胜追击,拿起铜炉掂量了一下,又迅速放下,“东西可能是有点年头,但真不值您这价!”
“给个实在价,大哥!別虚头巴脑的。”
“那……一万五!最低了!”
摊主犹豫了一下,降了价。
“五千!”
周不言伸出五根手指,斩钉截铁,眼神紧紧盯著摊主。
“五千!”
摊主眼珠子瞪得溜圆,嗓门都变了调,
“一万五的东西你给五千!兄弟,你这也太狠了吧!放下放下,这价不可能!”
他作势要把铜炉收起来。
周不言没动,指著那炉口铸缺:
“大哥,您看这儿,这么大一个豁口!品相受损太严重了!这玩意儿在您摊上,能有人出五千,您就该偷著乐了!您给个实在的价,我是诚心想要,拿回去玩。”
他语速放缓,带著点推心置腹的味道:
“挣点就得了,乡下收的,成本才多少”
摊主沉默了,推了推眼镜,似乎在权衡。
就在这关键时刻,刚才那个拿放大镜的老者似乎问完了瓷瓶价格,转身离开。
但离开前,目光再次意味深长地扫过周不言手里的铜炉!
周不言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握著铜炉的手指都收紧了。
摊主似乎也注意到了老者的目光,眼神闪烁了一下,底气忽然足了一点:
“这东西……它难收!六千六,一口价,图个吉利,你顺我也顺!”
“六千六”
周不言皱眉,拿起铜炉又仔细看了看,手指在铸缺处反覆摩挲,像是在评估损失,然后重重嘆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