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过去。
儿时,再到母妃被杀死那个雨夜,暴雨连天下,他缩在窗口看著屋里的帝王对面前的女人怒吼著。
“陛下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视臣妾为替身,殊不知陛下才是那个替身!”
“陛下如此薄情寡义,终有一日將会死在自己人手里的。”
他的母妃怒吼著,晋帝脸色阴沉的看著她:“朕是天子,看上你,是你的殊荣,你应该对朕感恩戴德才对。”
他捏著她的脖子,冷笑道:“像她几分,已经是你三生有幸了。”
“卿卿生气了,朕不得不送你上路。”
谢泽州躲在窗口听著里面的对话,隨后就看见几个太监用白綾將母妃的脖子绕上,用力一扯。
那一瞬间,母妃挣扎著余光却落在窗边,咬著牙,似乎是在告诉他別出声,快跑。
他捂著嘴,不敢开口,可因为太过害怕,不小心碰到窗边的盆。
谢泽州来不及思考,他捂著嘴巴,往外跑去。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毫不犹豫的跳进湖中遮掩起来。
这个梦在他梦里来回数遍,他挣扎著,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宋裴闻也如他一般像是经歷了什么痛苦吐血惊醒。
紧接著就有两盏琉璃灯灭了。
两人蹙起眉头,再一次闭上眼。
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还痛苦和恐惧。
男人脸上满是冷汗,不知过了多久,他大喘著气息惊醒过来。
虽然没有吐血,可谢泽州根本没有预料到,他头髮早就白了。
看著最后一盏琉璃灯,他咬咬牙再次闭上眼睛。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来三天三夜。
屋里只剩下一盏灯,但宋裴闻却不见了。
他起身往外走,刚好看见男人站在树下,似乎在繫著什么。
两人闻声相望,谢泽州心里不舒服,他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输给这个男人。
真是该死。
“你怎么没走”
居然还等他。
宋裴闻无奈的看了他一样:法师说要你我都醒来才能离开。”
呵….
男人扯了扯嘴角,抬脚往外走。
宋裴闻看著他一头白髮不禁蹙起眉头,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伸手將手中的平安牌高高拋向树梢,掛在了最显眼的一处。
江慈菀是在三日后醒来的,第一眼睁开眼看见谢泽州那满头白髮时突然下了一跳。
谢泽州等了她那么多,这一次再也不想放弃了。
“姩姩,你终於醒了,我们收拾东西回宫,成婚可好”
宋裴闻闻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隨后目光紧紧的看著江慈菀。
只是衣袖下的早已经被握紧捏出了一手的冷汗。
江慈菀迷迷糊糊的:“你头髮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不小心吃错白湫陌开的药。”
谢泽州不打算把梦境的事情告诉她,那些回忆太痛苦了,他不想让江慈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