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深深看著她。
“我是认真的,宋令仪,嫁给我唄。”
“为什么”她问。
那双清透乌眸一直瞪著他,宋令仪抿了抿唇瓣,垂睫嘟囔:“成亲不是玩笑,我们才认识多久,你之前的態度,可不像想娶我的样子。”
说话间,她还在试著挣脱陆潜桎梏在腕上的手,“而且……我们是兄妹。”
“表兄妹,又不是亲的。”陆潜开口补充。
说得好像他跟变態似的,覬覦自个儿亲妹妹。
“先帝爷的第一任皇后就是他的表妹,当朝首辅的髮妻也是他表妹。再说了,嫁给我有什么不好祖母和阿父阿母喜欢你,陆妤也喜欢你,將来在国公府,更不会有人为难你,要是不想跟长辈住一起,咱们就另开府邸……”
“……”宋令仪惊愕。
没想到他白天还在跟她斗嘴,晚上就把婚后的生活都安排好了。
“停!”
宋令仪使劲挣脱他的手,腕上的温热感残留的逐渐消退,语气无奈:“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说哪个”陆潜逼问。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突然想娶我呢,总得给个理由吧”
鑑於此人一贯不著调的紈絝个性,宋令仪严重怀疑陆潜不是真的想娶她,而是跟那群狐朋狗友打赌,想用最少的成本追到姑娘。影视小说里的紈絝子弟,常玩这种无聊游戏。
“我喜欢你,算不算理由”
陆潜眸光很深,似要看进她心里,那目光看得宋令仪心臟缩了缩,没有开心,只觉荒诞得不可置信,脑子里乱糟糟的。
想不通他为什么能轻飘飘的將心意说出来,不带一丝羞涩,或者被拒绝的惶恐。
仔细想想,这或许就是她跟陆潜的区別吧。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现在,她的原生家庭都不算好,做事必须要有计划,说话必须要三思,遇到不公,也得讲究事不过三,才敢反抗,实在不够洒脱。
可陆潜就不一样,自幼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走到哪儿都有人捧著,所以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说,不计后果,也不顾旁人的意愿。
宋令仪胸口起伏,深吸口气,缓声道:“陆潜,我知道你经常出入金樽楼,教坊司那样的地方,但我不是隨便的人,也不是一颗,一碟糕点就可以哄走的小孩子。”
“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大渊男子娶妻,是需要三书六礼,四聘五金的,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想娶我,可我看不到一丁点儿诚意。”
“更何况,我们之间了解不深,关係也……只能说一般,嫁娶是大事,怎能儿戏。”
陆潜皱了皱眉:“我是常去金樽楼,但我也不是隨便的人,知道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你想的那些齷齪事,我一件都没干过。”
“还有……”他直勾勾盯著宋令仪,语气极认真,“三书六礼,四聘五金,我当然给得起,但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昨夜打的赌,今天就反悔;让你叫声『哥哥』,恨不得立马划清界限。如果我不直接一点,你眼睛里怕是永远都看不见我。”
“……”宋令仪语塞。
羽睫颤了颤,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