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祖宗脸上抹黑啊!”另一个村民激动地喊。
村民情绪越来越激动,赵大明脸色铁青,暗骂这金岗山狡猾。
村长金汉山紧攥著拐杖,胸口呼哧呼哧的,他也拿不准了。
但人不能死在这儿,
“警察同志,先给他止血吧。”
“嗯。”赵大明点头,金岗山不能死。他看向祠堂门口的钟特,“钟副所,麻烦你,找点止血的东西。”
“好。”钟特应了声,快步走开。
警察傢伙什齐全,纱布、药水都有。
很快,钟特带了两个民警进来。民警打开医疗箱,手脚麻利地给金岗山包扎。
金岗山双手被反銬著,脸上的血擦乾净了,眼里的血丝更嚇人,他还在喊:
“俺不是鬼子!俺不帮鬼子!俺是冤枉的!”
“岗山,你放心,警察同志不会冤枉好人。”有村民劝。
“对对对,俺们也信你!”
“岗山!”
陡然,祠堂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只见金岗山猛地向前一探,脖子梗著,喉结直直撞向旁边民警手里拿著的镊子!
“噗!”
血光迸现。
尖锐的镊子没入金岗山喉咙。
那民警嚇得脸都白了,手一松,镊子掉在地上。
赵大明吼了一声,扑过去扶住软倒的金岗山,冲刘忠仁喊:“快!解开手銬!”
“哦哦哦!”刘忠仁慌忙掏钥匙。
“俺……不是……鬼子!”
金岗山用尽最后力气,吼出这句,头一歪,不动了。
“快!救他!”赵大明对著那两个嚇傻的民警咆哮。
俩民警都懵了,他们只会包扎,哪会救这种要命的伤。
金岗山眼睛瞪得老大,气没了。
村长金汉山身子一软,要不是旁边人扶著,就栽倒了。
祠堂里死一般寂静,然后是压抑的抽泣。
金村的爷们,一个个眼神不善地盯著赵大明他们。
“警察同志,现在你们满意了”一个汉子哑著嗓子问。
“岗山……就这么被你们活活逼死了……”
“都住口!”金汉山在村民搀扶下,哆嗦著吼了一声。
祠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金汉山嘴唇抖著,看著赵大明怀里的金岗山,眼里全是悲痛,他转向赵大明,声音疲惫不堪,“警察同志,你要是有证据,证明岗山是鬼子,是汉奸,不用你们动手,老头子我亲手剐了他。”
“可现在,就凭几个脚印,说他是鬼子,俺们不服!”
“对!俺们不服!”
“警察逼死人,也该偿命!”
站在门口的钟特一看不好,转身就往外跑。
他不是怕,是得赶紧叫人,別让赵大明他们真被愤怒的村民给撕了。
“不对劲!”钟特边跑边琢磨,这金岗山死得太“痛快”了。
真被冤枉,不该这么急著寻死,总得辩解几句。
“不对!”钟特猛地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