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真是你哥”
他抬手指著金汉山先前背著的那具乾尸,“一具面目全非的乾尸,你竟能一眼认出是你哥,不觉得太快了点你说是因为肩膀上的疤……谁能证明你哥肩上有疤或许,是你先看到乾尸肩上的疤,才编出你哥生前肩上有疤的说辞。”
张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钟特,观察倒也细致。
“你!”金汉山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抬手指著钟特,一口气没上来,脚步踉蹌著向后倒去。
两位村民赶紧上前扶住他。
“你们欺人太甚!”有村民怒吼。
於局挑了挑眉,钟特的说法,確实有几分道理。
金汉山背上的乾尸被其他村民接了过去,有人在他后背轻轻拍著。
缓了十几秒,金汉山才顺过气,牙关紧咬:“警察同志,俺金汉山再畜生,也不会拿亲哥的尸骨说谎!俺明白,你打心底认定俺是汉奸,俺咋解释都没用。等俺把俺哥安葬了,俺就死在你面前,一证清白!”
钟特撇了撇嘴。金岗山、金岗江不也自杀了难道他们就清白了
这时,张诚忽然出声:“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张诚。
金汉山看著他:“张家娃,有啥想法,痛快说。”
“那个年代,十里八乡的年轻人彼此都熟。找几个年纪相仿的老人问问,老叔你哥当年肩膀到底受没受伤,不就清楚了”
於局眼睛一亮,一拍手:“对,这个办法好!”
他转向一名民警:“你,马上去附近几个村子,找些老人来问问。”
金村情况特殊,与金汉山同辈的老人不多,即便有,也多是后来迁入。
钟特看著张诚,没作声。
於局对著金村村民扬声:“各位乡亲,请相信党和国家,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希望大家配合工作。说到底,咱们都是为了揪出那些藏在暗处的汉奸!”
这话在理,金村村民確实想找出內奸,便不再吵嚷。
於局安排民警在果山上搭了几个临时棚子,让进过实验基地的村民暂时留在山上。
三个多小时后,派出去的民警陆续返回,竟还搀扶著十来位颤巍巍的老者。
王村的村长王焕春也来了。
“王老哥!”金汉山一见王焕春,老脸上满是委屈。
金汉山年纪比王焕春大,但在那个特殊年代,王焕春是他们那一代年轻人的“头羊”,类似如今张诚在村里的地位。
王焕春快步走到金汉山身边,眼神复杂,却没多言。
於局闻讯赶来,面对这群经歷过特殊时期的老人,姿態放得很低。
一番客套寒暄后,王焕春提出要看看金汉山他哥的尸体。
很快,那具乾尸被抬了过来。
王焕春缓步上前,蹲下身,仔细端详。乾尸肌肤紧绷,呈灰褐色,根本辨不出本来面目。
王焕春扭头,对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说:“老黄,当年你跟汉森关係最好,你来看看!”
“好!”被称作老黄的老人凑上前,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