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汉山点头,眼神有些闪烁地迎上王焕春的目光,“王老哥,你突然问这些,莫不是怀疑俺”
“莫多想!”王焕春抬手,在金汉山肩上拍了拍,“俺就是忽然想起,隨口问问。”
这解释,金汉山不信,其他老头也不信。
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精,哪会听不出弦外之音,一个个眼神微妙,打量著金汉山。
金汉山浑身不自在,霍地站起:“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俺说了,俺不是汉奸!”
“金老弟,莫激动,俺们也没说你是汉奸嘛!”
“就是,你激动个啥。退一万步说,出了这种事,俺们心里犯嘀咕,不也正常”
“做人做事得严谨,这是当年韩指导员教的。俺们能活下来,不是多厉害,靠的就是小心、严谨。老金,俺记得你以前挺稳当的,现在怎地毛毛躁躁的”
金汉山真想骂娘:“你们都把俺当汉奸瞅了,俺还怎么稳当怎么冷静俺老金家的人,都死在鬼子枪下,俺怎么可能当汉奸!”
王焕春吐著烟圈,眯眼盯著情绪越发激动的金汉山,忽然笑了:“你这老小子,说两句就炸毛。俺都说了,没讲你是汉奸,俺还能不信你”
就在王焕春试探金汉山之际,赵大明领著七位省里派来的特训员抵达金村。
每位特训员都牵著一条警犬。
赵大明离开不过七八个钟头,显然省里对此事极为重视,一接报便火速调派人手和警犬赶来。
“於局!”赵大明快步奔至於局面前,“这七位是咱们省里顶尖的特训员,七条警犬也是好样的!”
“好好好!”於局难掩兴奋。
与七位特训员寒暄几句,於局便亲自领他们前往实验基地入口。
七位特训员带著警犬钻入隧洞。
“诸位,接下来全靠你们了!”离开实验基地后,於局神色凝重。
“於局放心,只要有人进过实验基地,就算他们二十四小时泡澡,这些警犬也能嗅出残留气味!”
“好!”於局让赵大明带特训员和警犬去山下的金村。
张诚望著赵大明等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大收穫。
按实验基地的脚印,进入者应有两人,如今金岗山、金岗江及其妻室皆已自尽……
“汪汪汪!!!”
犬吠声骤然四起,此起彼伏!
张诚也愣住了。
警犬才刚进村吧,这就发现了
听著那连绵不绝的犬吠,於局激动得满脸通红,立刻带著在场民警冲向山下的金村。
金村村口,赵大明看著七条疯狂吠叫的警犬,嘴角抽搐,扭头问其中一位特训员:“严特训,这是什么情况”
严特训眉头紧锁,不断安抚躁动的警犬,沉声判断:“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故意拿著实验基地的东西,在村里绕了几圈,想以此迷惑警犬。不过,不要紧,气味有深浅之分。”他目光锐利。
果山上,张诚见於局带走所有民警赶赴金村,眉头锁得更深。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草棚內,王焕春翘著二郎腿,烟杆轻敲鞋底。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