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车,看著大厅里这群没头苍蝇,沉声喝道:“张诚人呢!”
赵正永硬著头皮上前,声音都快哭了:“赵局,钟所……钟所他没来人民医院,可能……可能去中医院了!”
“操!”
赵大明一声怒骂,眼珠子瞬间布满了血丝。
从派出所到人民医院,摩托车最多五六分钟!去中医院,起码要绕十五分钟!
大出血啊!这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钟特!老子非扒了你的皮!”赵大明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去中医院!”
“哦哦哦!”
赵大明自己也扭头向外衝去,心中不断祈祷。
张老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越想越怕,钟特这摆明了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再被摩托车一路顛簸,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
与此同时,城郊,火葬场。
钟特將摩托车停在路边的阴影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地方,晚上阴风阵阵,凉得瘮人。
火葬还未普及,这里几乎是个被遗忘的角落,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我说,你这计划……真靠谱”钟特看著从后座跳下来,活蹦乱跳的张诚,心里直打鼓。
“放心,出不了问题。”张诚拍了拍身上的灰,笑呵呵地说,“事已至此,你还有退路要不,你现在一枪崩了我,直接拉进去烧了,一了百了”
钟特撇了撇嘴:“少废话!我先走了!”
“別急。”张诚叫住他,朝远处那栋孤零零的值班房扬了扬下巴,“去,弄个骨灰盒,往里面装点草木灰,装满。”
“……”钟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
看著钟特的背影,张诚哼著不成调的小曲儿,双手枕在脑后,悠哉地踱步消失在夜色里。
几分钟后,钟特捧著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子回到摩托车旁,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张诚,也不在意,跨上车,一拧油门,绝尘而去。
……
半小时后,解放路派出所。
值班室里,赵大明正在大发雷霆,桌子被他拍得震天响。
“胡兵阳!我看你这所长是当到头了!你告诉我,钟特把人带哪去了你一个所长,压不住一个副所长,你这些年是吃屎长大的吗!”
胡兵阳嘴角抽搐,心里把赵大明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脸上却不敢吭声。
他现在也怀疑,钟特那狗东西,是铁了心要趁机弄死张诚。
甚至,张诚那所谓的“內出血”,就是钟特在审讯室里下的黑手!
“我告诉你,胡兵阳!张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全责!”
胡兵阳低头抽著烟,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胡兵阳!!!”
赵大明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再次抬手,狠狠拍在桌上。
“差不多得了!”胡兵阳猛地掐灭菸头,站了起来,
“人都派出去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我倒是想给你把张诚变回来,可我没那本事!你骂也骂了,先喝口茶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