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
姜桂儿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掠过煎锅上滋滋冒油的蚵仔,转头看向旁边的骑楼,“这种老建筑倒有意思,廊柱上的雕跟上海石库门不一样。”她刻意把话题往建筑上引,眼底却掠过丝警惕。
卢清这张嘴,三句话不离沈淮州,比她妈还能念叨。
难道是沈淮州说了什么
卢清摸了摸鼻子,也不尴尬,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可不是嘛,这边骑楼能遮雨遮阳,比上海夏天的梧桐树管用。”
他想了想又道:“几十年前你太公过来住的可能就是这种老式的骑楼,我师兄托人在查档案,不过那个时候那些人过来大概率都会落在西门町附近吧,他还找了不少老照片,你可以问他要。”
姜桂儿转身看他,“卢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过来考察台湾公司ai情况,我怎么感觉你来当沈淮州的代言人,传声筒的”
她抬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似笑非笑,“沈淮州知道你这样天天把他挂在嘴边吗真该问问他耳朵红没红。”
卢清被戳穿也不恼,反而挠着头笑,“这不是我师兄确实有用心……”
姜桂儿往后退了半步,拉开半臂距离,“我找太公是我自己的事,沈淮州帮了忙,我会谢他,我想卢先生肯定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卢清看着她紧绷的侧脸,终于收敛了点八卦的心思,指了指前面的水铺,“行,我不说他了。不过这家红豆汤你得尝尝,冰的,解腻,我师……”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改成了,“我上次来喝着不错,甜而不齁。”
他可不敢再一直表现了,看起来是真有点生气了,万一被他弄巧成拙,回去师兄能杀了他。
桂儿这才松了点眉头,跟着他往水铺走。
街边的闽南语叫卖声此起彼伏,穿人字拖的阿婆推着水果车走过,车上的莲雾红得发亮。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在奶茶店门口排队,叽叽喳喳地说着台湾腔的国语;连路边的榕树都透着慵懒。
迎面走来个穿碎裙的阿婆,手里提着刚买的凤梨酥,看见姜桂儿,笑着用闽南语说了句“妹妹真水”。
姜桂儿愣了愣,卢清赶紧翻译:“阿婆夸你漂亮呢。”
“你还懂闽南话”
“我福建人啊。”卢清挺了挺胸膛。
两人坐在了水铺里,姜桂儿接过老板递来的红豆汤,勺子刚碰到碗底的冰粒,就听见卢清又补了句:“对了,这水铺也是……”
“卢先生。”姜桂儿抬眼,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警告。
卢清赶紧闭了嘴,低头猛喝了口红豆汤,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姜桂儿的手顿了顿眼底带着点无奈,“卢先生,我跟沈先生只是朋友。”
“好好好,朋友。”卢清举起手做投降状,眼底却藏着笑。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