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頷首,隨即转向崔琰,脸上带著痛心疾首的表情,义正词严地数落道:
“崔琰!你糊涂啊!你崔家,世受皇恩,理应忠君报国,以身作则!如今却勾结外敌,助紂为虐,犯下这等通敌卖国之罪!罪孽深重,罄竹难书!枉你自詡饱读诗书,却行此禽兽不如之事!简直是斯文败类!人神共愤!”
叶青鸞不再看他,目光转向一旁肃立的冀州刺史严檜,朗声道:“严大人!人犯已悉数拿下,还请大人依照律法,严加看管,不日押解进京,交由陛下圣裁!此等叛国大罪,当以儆效尤,以正国法!”
严檜一身緋红官袍,面色沉肃如水,闻言立刻拱手,姿態恭谨无比:“叶小姐,不,叶校尉放心!本官定当恪尽职守!崔家通敌叛国,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此等祸国殃民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本官身为冀州父母,未能及早察觉,亦有失察之过,待此间事了,定向朝廷自请处分!”
“带下去!莫要让这等败类污了这方天地!”严檜一挥手,军士们立刻將崔琰拖了下去。崔琰像一滩烂泥,任由军士拖拽,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
崔府高大的院墙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发生什么事了崔家怎么被官兵围起来了”
“老天爷!崔家……真被抄了”
“崔家可是冀州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啊!怎么会被抄家”
“嘘!小声点!没看到镇北侯府的兵马吗还有刺史大人的亲卫!”
震惊、疑惑、难以置信的情绪在人群中瀰漫。崔家盘踞冀州多年,根深蒂固,早已是普通百姓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这座大山轰然倒塌,带来的衝击是巨大的。
然而,短暂的惊愕过后,人群中渐渐爆发出另一种声音,由小变大,最终匯聚成一股压抑不住的洪流:
“抄得好!抄得好啊!”一个鬚髮皆白的老者猛地拍手,老泪,“苍天有眼!这崔家开的粮铺,米价年年涨!去年大旱,我家小孙子差点饿死!去求他们施捨点米汤,被他们的恶奴打了出来啊!”
“苍天有眼!报应!报应终於来了!”
“崔家的粮铺!一斗陈米敢卖別人三斗新米的价!还掺沙子!”
“何止米铺!我家的三亩薄田,紧挨著他家的庄子,硬是被他家的管事说风水冲了他家祖坟,强占了去!告到县衙县太爷就是崔家的狗!”
“还有他们家的绸缎庄!强买我家的生丝!价格压得比市价低一半!不卖不卖就让人半夜砸了我家的织机!”
“崔三!那个畜生!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我闺女!告到衙门衙门的人说是我闺女勾引他!我闺女……我闺女当晚就投了井啊!”一个老汉捶胸顿足,老泪,嘶哑的哭喊瞬间点燃了更多人的怒火。
“对!还有崔琰那个狗东西!仗著他爹是兵部尚书,在城里横著走!看谁不顺眼就打!我儿子不过挡了他的马头,就被他的恶奴活活打断了腿!”
“活该!通敌卖国!死有余辜!”
“叶將军!女菩萨!为民除害啊!”
“严青天!严大人是好官啊!”
百姓们群情激愤,你一言我一语,將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