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极为溺爱纵容,多次利用职权为其遮掩罪行,甚至动用府衙差役为其助威。”
他递上一份厚厚的卷宗:“孙承业本人,贪鄙成性。鄴城常平仓,帐面存粮与实际库存相差甚巨,至少有五万石亏空。经手粮草转运,剋扣、以次充好更是常事。收受商贾贿赂,为其大开方便之门,数额巨大。其名下,在鄴城及周边,有良田千亩,商铺十余间,来源皆不明。此外,其与地方豪强、甚至一些名声不佳的江湖人物,也有不清不楚的往来。证据確凿。”
叶擎苍翻看著卷宗,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这些蛀虫,啃食的是大乾的根基,更是他镇守的北疆的命脉!粮草亏空,战时就是致命的软肋!
“好!好一个孙承业!”叶擎苍將手中的罪证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极反笑,“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將卷宗合上:“证据收好。本侯倒要看看,这位孙通判,还能逍遥到几时!”
几日后,冀州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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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檜端坐在书案后,慢条斯理地品著香茗。他面前,恭敬地站著鄴城通判孙承业。
孙承业脸上堆著谦卑的笑容,额角却隱有汗跡。他今日来,正是为了打点关係,想效仿武邑县令周监生,求严檜將他调往富庶安稳的南方。
“严大人,”孙承业小心翼翼地奉上一个不起眼的锦盒,轻轻推到书案一角,“下官在鄴城多年,深感北地苦寒,且近年来边境不寧,匪患时有发生,实在忧心家小安危。下官斗胆,恳请大人念在下官多年勤勉,略施援手,將下官调往江南任一閒职,也好安度余年。些许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严檜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轻轻拨弄著茶盏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哦孙大人想调任江南”
“是,是,”孙承业连忙躬身,“江南富庶,气候宜人,也更安稳些。下官……实在是心力交瘁了。”
“心力交瘁”严檜放下茶盏,终於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却让孙承业心头猛地一跳。“本官怎么听说,孙大人在鄴城,可是如鱼得水,威风得很吶”
孙承业脸色微变,强笑道:“大人说笑了,下官……下官只是尽忠职守……”
“尽忠职守”严檜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冷,“好一个尽忠职守!剋扣常平仓粮五万石,是为尽忠收受贿赂,包庇你那横行乡里、甚至敢当眾辱骂镇北侯的孽子,是为职守与地方豪强沆瀣一气,与江湖匪类不清不楚,这也是你的职守”
严檜每说一句,孙承业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已是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
“大……大人!冤枉!下官冤枉啊!这……这定是有人诬陷!”孙承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诬陷”严檜冷笑一声,拿起桌角那份锦盒,掂了掂,隨手丟在孙承业面前,“连同这个,一起拿回去。你的『心意』,本官消受不起。”
他猛地一拍书案:“来人!”
书房门应声而开,数名身著皂衣、手持铁链的刺史府衙役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
“將贪赃枉法、瀆职害民、纵子行凶的犯官孙承业,拿下!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