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屠杀,就此开始。
叶承的刀,大开大合,势不可挡。
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每一刀挥出,都带著开山裂石的力量。
那些匪寇,在他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一触即溃。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几十个匪寇,便被叶承一个人,砍翻了大半。
剩下的,也早就嚇破了胆,扔下兵器,跪地求饶。
薛举看著眼前这如同魔神一般的少年,嚇得魂飞天外。他扔下大刀,转身就想往山洞里跑。
然而,他刚跑出两步,就觉得后心一凉。
一支弩箭,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臟。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著胸口那支还在微微颤动的箭矢,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你……”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这薛彪也太弱了,而且……”陈锋缓缓放下手中的弓弩,看了看四周的尸体,“这人数好像也比请报上少了许多。
按下心中的怀疑,走到那个被救下的妇人面前,为她解开了绳子。
“夫人,没事了。”
那妇人看著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陈锋,眼中充满了感激。她对著陈锋,盈盈一拜。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
陈锋將她扶起,道:“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客气。令爱还在等您,我们……还是儘快离开这里吧。”
……
回到驛站,鶯儿看到母亲安然无恙地回来,立刻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母女俩抱头痛哭。
陈锋將那妇人,也就是徐夫人,安顿好之后,便准备连夜启程。
徐夫人却拦住了他。
“公子,”她对著陈锋,再次行了一礼,“妾身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子……能够答应。”
“夫人请讲。”
“妾身与女儿,此行是回徐州奔丧。如今,护卫尽丧,盘缠也都被劫匪抢走。前路漫漫,我们母女二人,实在是……寸步难行。”她看著陈锋,眼中充满了恳求,“妾身斗胆,想请公子……能捎我们母女一程,送我们到徐州。到了徐州,妾身定有重谢!”
陈锋看著眼前这对孤苦无依的母女,心中一软,便点头答应了。
“夫人客气了。相逢即是有缘,举手之劳而已。”
於是,车队里,便多了两个人。
徐夫人和鶯儿,被安排在了载货的马车里。虽然有些拥挤,但总比风餐露宿要好。
经过了这场风波,接下来的路,倒是平静了许多。
这日午后,队伍在一处靠近溪流的林荫地短暂歇息,饮马避暑。溪水也细小了许多,浑浊不堪。赤羽卫们沉默地给马匹刷洗降温,自己也轮流捧水洗脸。
李山安排完警戒,走到溪边,捧起浑浊的溪水洗了把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陈锋马车旁,低声道:“公子,前面再走三十里,就是徐州地界了。按路程,傍晚就能抵达徐州北面的彭城驛。”
陈锋掀开车帘,热浪让他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