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老生常谈。”语气平淡。
画屏撇撇嘴:“就是,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还没小姐你写得好呢!”
“你这丫头”苏芷晴没好气道,“你这是说我写的诗好还是不好”
苏芷晴没理会她的嘀咕,继续翻看。她拿起一张署名“王昌”的诗稿,轻声念道:“『清水芙蓉出碧波,天然雕饰自娉婷。不羡朱门金玉满,素心一片向月明。』”
她顿了顿,微微点头:“王公子这首诗,清丽脱俗,以喻人,暗含讚许与怜惜,立意颇高,算得上佳作。”
画屏也凑过来看,讚嘆道:“嗯,王公子不愧是徐州有名的才子!”
接著,苏芷晴又拿起另一份署名“木易”的诗稿。展开一看,是一首七言。
“『琼楼玉宇非吾乡,误落尘网心自伤。冰肌玉骨天成韵,琴心剑胆世无双。莫道风尘皆俗物,自有清辉照寒江。他朝若得凌云志,定携卿手傲穹苍。』”
苏芷晴轻声念完,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讚赏。
“好诗。”她由衷赞道,“木公子此诗,气魄宏大,既赞其貌,更嘆其心志。尤其是『莫道风尘皆俗物,自有清辉照寒江』一句,隱隱有拔高之意,志向亦是不凡。才情见识,皆在王公子之上。”
画屏也听得有些入神:“这位木公子,好厉害啊!感觉比王公子写得还好!”
苏芷晴点点头,將木易和王昌的诗稿单独放在一边。
她继续翻看,画屏也在一旁小声点评:“这个字写得真丑……”“这首……好像在哪儿听过”
主僕二人轻声细语,气氛倒也融洽。
时间一点点过去,案上的诗稿已翻过大半。苏芷晴脸上並未有太多波澜,大部分诗作都如她所料,或流於形貌堆砌,或失於空泛无物,偶有佳句,也难称惊艷。
她抬头看了看更漏,又瞥了一眼窗外喧囂渐歇的大厅,轻轻嘆了口气。
看来,结果已无太大悬念。
苏芷晴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两张单独放开的诗稿上,来回比较著,眉头微蹙,似乎有些难以取捨。
王昌的诗,清丽婉约,更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木易的诗,大气磅礴,志向高远,让她心生激赏。
她轻轻嘆了口气,伸出手指,似乎就要点向其中一张。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捧著一个托盘,匆匆走了进来。
“晴姐姐,慢点慢点!还有两份!”侍女气喘吁吁,將托盘捧到苏芷晴面前,“是角落那三位气质特別好的公子刚交上来的!”
苏芷晴一愣,看了看托盘,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香炉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小截的檀香。
台下眾人也看到了侍女的举动,纷纷议论起来。
“还有迟交的”
“谁啊这么磨蹭”
“哼,临时抱佛脚,能写出什么好东西”
王昌也微微皱眉,看向角落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木易则依旧端著茶杯,目光扫过陈锋三人所在的位置,眼神中带著几分玩味。
苏芷晴没理会台下的议论,对侍女点点头:“无妨,香未灭,不算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