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非个人之功名利禄,实乃盼我大乾能早日驱除韃虏,光復旧都,使天下百姓,皆能安居乐业,不再受这顛沛流离之苦!”
萧景贞听得动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长嘆一声:“好一个『万里悲秋常作客』,是为苍生悲秋!『艰难苦恨繁霜鬢』,是为国事艰难而恨!诗以言志,字字泣血,可见赤子之心!陈锋,你……很好。”
书房內的气氛似乎隨著诗词的探討变得鬆快了些。
就在陈锋以为诗词一关已过,心神稍松之际,萧景贞却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种近乎促狭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过,朕也听闻,你除了这金戈铁马的雄壮之词,也会写些风雪月的雅致小调譬如那首……嗯,『云想衣裳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陈锋,你倒是风流倜儻,初到徐州,便在那闻香水榭,为魁写下如此惊世之作,引得满城纸贵,风头无两。此事,可当真”
陈锋心中“咯噔”一下,如坠冰窟,冷汗瞬间就从后背冒了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点风流韵事,竟然这么快就一字不差地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这皇城的耳目,当真是无孔不入!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离座跪倒在地,叩首请罪:“臣……臣孟浪无状,行事荒唐,有失官体!请陛下重重责罚!”
“哈哈哈……”萧景贞看著他惶恐的模样,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朗声大笑,摆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朕又没说要罚你。少年风流,人之常情嘛。想当年,朕年轻时,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话锋一转,讚嘆道:“不过,你这首《清平调》,写得確实是美。朕的寧贵妃听了,都羡慕不已,说那徐州魁不知是何等的国色天香,竟能引得你写下如此如诗如画的千古绝唱。她还跟朕抱怨,说朕戎马一生,却从未为她写过一句半句好听的诗呢。”
寧贵妃!十四皇子的生母!
萧景贞提寧贵妃是何意为了敲打自己,让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其掌控之中还是为了引出十四皇子,进一步试探自己的反应
陈锋心头又是一跳。他深深低下头:“臣惶恐!臣之拙作,岂敢与陛下天威相提並论。寧贵妃娘娘凤仪万千,母仪天下,非世间凡俗诗词所能描摹万一。”
“好了,些许小事,不必掛怀。”萧景贞似乎兴致颇高,挥退了欲上前添茶的太监,“久坐无趣,你文采斐然,不知棋艺怎样”
他竟直接命人在御书房一角的暖炕上摆开了紫檀木棋盘。
“陪朕手谈一局,如何”
棋盘之上,黑白二子,捭闔,杀机暗藏。
萧景贞执黑先行,棋风大开大合,极具侵略性,如同一头下山猛虎,不断地向陈锋的阵地发起猛攻,招招不离要害,充满了帝王的霸道与威压。
陈锋则执白后手,他沉著应对,步步为营,棋风稳健而坚韧。面对皇帝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看似处处退让,防守得滴水不漏,实则在守势中不断地化解对方的攻势,並悄然布下反击的棋子,如同磐石立於中流,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两人落子无声,唯有棋子叩击棋枰的清越脆响在书房內迴荡。
“爱卿看此局,”萧景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