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上进。娘亲心疼你,偶尔替你求情,结果呢夕瑶一走,你倒好,彻底放了羊了!再这么下去,你迟早要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紈絝子弟!”
他越说越气,指著秦安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我今日去镇北侯府,不是去给你出头的,是去给你赔礼道歉的!此事本就是你无理在先,你还有脸在这里幸灾乐祸”
“赔礼道歉”秦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尖锐了起来,“大哥!你竟然去给他道歉凭什么明明是那个叶承先动的手!我们才是受害者!”
“住口!”秦云厉声喝道,“若不是许德佑口出秽言,辱及人家妻室,叶承会动手吗你身为他们大哥,不加约束,反而跟著起鬨,你还有理了”
他冷冷地看著秦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警告你,秦安。从今往后,不许你再去招惹陈锋!更不许你再和那群不三有四的狐朋狗友来往!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惹是生非,就不是禁足抄书这么简单了!”
训斥完弟弟,秦云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疲惫地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忍不住长嘆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十一年前,那个温馨和睦的家。
那时的父亲,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战无不胜的武安侯,会把弟弟们扛在肩上,在院子里疯跑。
那时的母亲,还是那个温婉爱笑的女子,会亲手为他们缝製衣裳,在夜里给他们讲故事。
那时的二弟秦幽,活泼好动,是家里的开心果。
那时的三弟秦风,沉静聪慧,总能一语道破天机。
那时的四弟秦安,还是个粉雕玉琢、跟在哥哥们身后撒娇的小不点。
兄友弟恭,父母恩爱。虽然那时还没有义妹夕瑶……
可是,一场幽州之败,將这一切都击得粉碎。
家,还是那个家,却早已没了往日的温度。
父亲將自己囚禁在军营,母亲远走他乡,半年未归。自己终日忙於军务,身心俱疲。而四弟……四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又何尝没有责任
秦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秦安看著大哥那疲惫而落寞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何尝不明白大哥的苦心他何尝不怀念那个曾经完整的家
可是……
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迅速收敛起眼中的情绪,重新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紈絝模样,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个陈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哥你就是小题大做!你不让我招惹他,我还不稀罕呢!”
“你!”秦云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什么我”秦安梗著脖子,犟道,“反正我没错!是他们先惹我的!大哥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帮著外人说话!我算是看透你了!”
“你……你给我滚回去抄书!”秦云指著门口,气得浑身发抖。
“滚就滚!”秦安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地转身,故意把步子拖得老长。在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快步离开了书房。
秦云看著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