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河内郡离东郡不远。当初,曹操不就是驻扎在河内郡,借着黑山贼之乱拿下东郡的
他们完全可以让历史重演,如法炮制,让张杨夺下东郡。
陈宫此刻的心情很不好,不是因为张杨,也不是因为曹操。
而是因为他与顾至的约定。
顾至以打赌为由,引他入局,放任他来博平县“搬救兵”。
其一是许汜的立场,其二是许汜的谋算,其三是他陈宫是否能找到明路。
如今看来,第一条、第二条他都输了,第三条也摇摇欲坠,在崩塌的边缘。
他就不明白了,就算顾至能料到许汜的私心,他是怎么知道许汜想利用张杨的
张杨被董卓封为河内太守也不过是十几天前的事,许多人甚至不知道这个消息,顾至是怎么猜到的
陈宫百思不得其解,对这个行事难以捉摸,偶有神算的少年多了一些忌惮。
许汜见陈宫久久不吭声,以为是自己操之过急,说得太多,让陈宫生了反感。
他连忙转移话题:
“前几日,我认识了两个小友,颇有意趣。今日我将他们请入席中,等到开席的时候,为公台引见一番。”
陈宫对许汜口中的小友不感兴趣,但是转念一想,这两人兴许是许汜的亲信,还是得盯上一盯。
他虽然讨厌曹操,不想让曹操控制东郡,但他更不想让东郡落入黑山贼或者董贼的手中。
于是,陈宫打起精神,在许汜家沐浴熏香,穿上一身新衣,如临大敌地来到宴会的堂屋。
走进屋内,陈宫一眼就看到了上首的许汜,以及下首两张过分熟悉的人脸。
陈宫:“……”
顾至与徐庶坐在南边,已经开始吃上了。
许汜不知内情,还在哈哈大笑:
“来来来,公台,我为你介绍——这位年长一些的义士姓徐,双人徐,单名福,字元直,略通拳脚。另一位年少一些的郎君姓顾,在膳之一道上颇有见识,你们一定能意趣相投。”
好个意趣相投。
陈宫在脑中唾了一口。他这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无语的事。
偏偏许汜对他们三个的关系一无所知,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
陈宫不得不打断施法:“许县长,我先敬你一杯。”
“哎,叫县长多生分,公台还是叫我元礼吧。”
陈宫没有理会他,兀自入了座。
许汜像是见怪不怪的模样,还对顾至、徐庶笑道:
“公台就是这脾性,人是好的,你们可不要怪罪。”
顾至举着杯笑道:“这位官长仪态不凡,就是瘦了些,像是被饿了七天七夜。”
此言一出,另外三个人都陷入沉默。
徐庶听不得这“虾仁猪心”的话,连忙低头饮酒,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许汜心中尴尬,却只能打着哈哈。
他难道要说,陈宫真的被饿了七天这不仅拂了陈宫的颜面,也对他自己的名声的不利。
陈宫心里怄得要命,却也知道不能在许汜面前暴露